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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春秋代序,昼夜不舍的流水,亘古沉默的荒野,郁郁苍苍的远山。
侯帆懒洋洋的倚在窗前,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着竹叶。那不成调的小曲好不扰民,侯帆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人从背后喝他:“快去练功!第二式练了没有!”
那人也许还会随手扔东西过来,往往是一块松子糖,轻轻砸中他的后脑勺。
“还没呢,等你回来教我。”侯帆沉湎在回忆的场景,自言自语道。
终南岭起伏连绵,无边无际般逶迤延展,将兆阳城四面环在怀里。都是假象,侯帆想,等走进那深谷,触目可见,便只有嶙峋的乱石。乱石在阳光下更显得苍老丑陋,像是一群生癞疤的秃头。
那人怎么会愿意睡在那里呢?侯帆有些生气,山谷里一株兰花也没有。
侯帆听到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谁!”他呵斥一声,下意识挺直身子,右手扶上剑鞘。竹叶乘着窗口的风打了两个旋儿,飘到了地上。
一个丑丑的小脑袋探进来,是闻弦。
“闻弦已经给他娘传了口信,太危险了,他暂时还不能回去。阿华现在也无家可归。”穆青让难得的表现出歉意,“我想了想,还是你这里比较安全。”
他悄悄瞧着侯帆的脸色,寄人篱下,如履薄冰,他很有自知之明。如果忘记他昨晚住西厢房时的理直气壮,侯帆可能会觉得这人白白净净,很有礼貌。
闻言,侯帆没说好也没反驳,好像他的吐沫能点石成金,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那就当你默认了。”穆青让倒也没有多余的客气,他寄人篱下的自知之明很是短命。
侯帆又靠回了窗边,嘴里叼着半截狗尾巴草,作漫不经心状,眼神在这一大二小身上瞟来瞟去。
闻弦在忙前忙后地为阿华清洗伤口。阿华遍体鳞伤,却心性坚韧,身体已经因为疼痛抖成了筛子,还咬着牙一声不吭。
穆青让方才去熬了粥,此时正晾在桌上,“疼就叫一声吧。”他轻声安慰道。
要是穆青让能一直这样好好说话,拘着贤良淑德,侯帆就可以原谅他屡屡反客为主了。
真是盏美人灯,侯帆有闲心,多看了穆青让几眼,为自己的日行一善找到了新的支撑。
他从小就喜欢看美人,视线范围内没有美人时,就只能多照镜子。这可不是我臭美,他想,顶多算顾影自怜。
“那我就勉为其难,做你们的老大了。”侯帆突然开口道。
这话说的大言不惭,他边说着,边踱步站到穆青让的一旁,顺理成章地把手搭到了这美人灯的肩上。“阿让,我希望你以后对我讲话,也能这么温柔。”
穆青让:“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闻弦,以后就做我的贴身小仆人了。我看你已经恢复,今晚开始是你打地铺了!”侯帆的手再一次被穆青让打掉,他便兴致盎然的去摸闻弦的头。
闻弦还没来得及表示反对,就看侯帆俯身捏住了阿华脸:“小叫花子,长得这么好看,你就做我徒弟吧。”
闻弦:“凭什么!我也要拜师!”
侯帆转过头来,装模作样的端详了闻弦一番:“你的长相,无法达到我收徒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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