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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胭脂 瑞云 曹操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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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胭脂

胭脂冤情

东昌府的街巷间,卞家的牛医铺子门庭若市,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卞家有个才貌双全的女儿胭脂。她生得眉目如画,温婉聪慧,父亲视若掌上明珠,一心想为她寻一门清贵的亲事。可惜卞家寒微,世家大族瞧不上,胭脂年至及笄,仍待字闺中。

对门庞家的王氏,是个活泼俏皮的女子,常与胭脂谈天说地。一日,胭脂送王氏出门,正巧一位少年路过。他身着素白衣衫,身姿挺拔,风度翩翩,宛如画中走出的人物。胭脂一见倾心,目光不自觉地追随少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巷尽头,仍痴痴凝望。王氏瞧出端倪,打趣道:“以娘子这般才貌,若能嫁与那人,可就圆满了。” 胭脂脸颊瞬间绯红,低头不语。王氏又问:“可识得这位郎君?” 胭脂摇头。“这是南巷鄂秀才秋隼,前孝廉之子。我与他同里,知晓他为人温和,世间男子少有人及。因妻子刚亡,还在服丧,所以穿着素衣。娘子若有意,我可代为传话,让他请媒人来提亲。” 胭脂依旧不答,王氏笑着离去。

此后多日,再无音讯。胭脂满心疑虑,既怕王氏没去传话,又担心鄂生身为官宦子弟,看不上自己。她整日愁眉不展,茶饭不思,相思成疾,卧床不起。王氏前来探望,追问病因,胭脂只说:“也不知为何,自那日分别后,便觉身体不适,如今不过是勉强续命罢了。” 王氏凑近轻声问:“我家夫君出门贩货未归,还没来得及给鄂郎捎话。娘子这病,莫不是为了他?” 胭脂脸涨得通红,许久才缓过神。王氏开玩笑道:“若真是为了他,都病成这样了,还顾忌什么?不如让他夜里来见一面,他岂会不愿意?” 胭脂叹气:“事到如今,也顾不得羞耻了。若他不嫌我家贫贱,派人来提亲,我的病自然就好了;若是私下幽会,万万不可!” 王氏点头离去。

这王氏年少时与邻人宿介有私情,嫁人后,宿介趁她丈夫外出,常来私会。当晚宿介又至,王氏便将胭脂的事当作笑谈,还开玩笑让他给鄂生带话。宿介早闻胭脂美貌,心中暗喜,觉得有机可乘。他表面若无其事,实则套问胭脂家中情况。

次日夜里,宿介翻墙进入卞家,来到胭脂窗前,轻叩窗户。胭脂问:“是谁?” 宿介答:“我是鄂生。” 胭脂道:“我念着你,是想与你结百年之好,并非一夜欢情。你若真心爱我,就尽快请媒人来;若是求私合,我绝不答应。” 宿介假意应下,又苦苦哀求,只愿握一握她的手。胭脂不忍拒绝,撑着病体开门。宿介趁机闯入,强行求欢。胭脂无力反抗,瘫倒在地,气息微弱。宿介仍不罢休,胭脂怒斥:“哪里来的恶徒,定不是鄂郎!若是鄂郎,他性情温驯,知晓我生病,定会怜惜,怎会如此粗暴!你若再这样,我唯有一死,到时候你我名声尽毁,又有何好处!” 宿介怕身份暴露,不再强求,只问何时再见。胭脂以明媒正娶为约,宿介嫌太久,胭脂无奈,只好说等病好。宿介索要信物,胭脂不肯,他竟强行脱下胭脂的绣鞋带走。胭脂急忙唤他回来:“我既已许身于你,还有什么舍不得?只是怕事情不成,遭人非议。如今这贴身之物在你手中,料想也难追回。你若负心,我唯有一死!”

宿介离开胭脂家,又去了王氏处。躺下后,他摸向衣袖,绣鞋竟不翼而飞。他急忙点灯,翻找衣物,又质问王氏,王氏笑而不语。宿介怀疑她藏起绣鞋,无奈之下,只好说出实情。他出门四处寻找,直到天亮也不见踪影。

原来,巷中有个无赖毛大,曾多次调戏王氏无果,得知宿介与王氏有私情,便想抓个现行要挟。那晚,他路过王氏家门,发现门没锁,悄悄潜入。走到窗下,踩到一物,软软的像棉絮,拾起一看,竟是绣鞋。他趴在窗边偷听,将宿介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大喜,悄声离去。

几天后,毛大翻墙进入卞家,却走错了房间,进了胭脂父亲的屋子。卞父从窗口看见陌生男子,猜到是来找女儿的,顿时怒火中烧,持刀冲出。毛大惊慌失措,转身就跑。眼看卞父追得紧,他无路可逃,竟转身夺刀。卞母惊醒,大声呼救,毛大慌乱间杀死了卞父。胭脂病情稍有好转,听到动静起身查看,只见父亲倒在血泊中,头部破裂,已说不出话,不久便断了气。众人在墙下发现绣鞋,卞母认出是胭脂的,逼问之下,胭脂哭着说出实情,但不忍连累王氏,只说鄂生自己前来。

天亮后,胭脂报官。官府拘来鄂生,他生性老实木讷,见官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县令认定他是凶手,严刑拷打,鄂生不堪痛苦,被迫认罪。案子移交郡里,鄂生依旧遭受酷刑,有冤难申。每次与胭脂对质,胭脂都对他破口大骂,鄂生更是百口莫辩,最终被判死刑。

后来,案子交由济南府复审。知府吴南岱见鄂生不像是杀人凶手,暗中派人询问,了解了事情经过,心中越发觉得鄂生冤枉。经过几日思索,他开始重新审理此案。先问胭脂:“订约后可有人知晓?” 胭脂答:“没有。”“遇到鄂生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胭脂仍答没有。吴公唤来鄂生,温和询问,鄂生说:“我曾路过她家,见王氏与一少女出门,我便避开了,再无交谈。” 吴公质问胭脂:“你说无人在场,为何有邻妇王氏?” 欲对胭脂用刑,胭脂害怕,只好说出王氏,但坚称王氏与此事无关。

吴公拘来王氏,不许她与胭脂接触,直接审问:“凶手是谁?” 王氏称不知。吴公诈她:“胭脂供认,你知晓杀人之事,为何不招?” 王氏大喊冤枉:“这贱婢自己思慕男子,我虽开了玩笑,说要牵线,可也是戏言。她自己引奸夫入院,我哪里知道!” 吴公细细追问,王氏才说出前因后果。吴公又唤来胭脂:“你说她不知情,为何她承认曾为你们说合?” 胭脂流泪:“是我不肖,害父亲惨死,案子不知何时了结,又连累他人,实在不忍心。” 吴公问王氏:“玩笑过后,可曾告诉别人?” 王氏称没有。吴公怒道:“夫妻之间,岂会无话不谈?” 王氏说丈夫久出未归。吴公说:“凡是开玩笑的人,都爱向人炫耀,怎会不告诉别人?” 命人给王氏上刑,王氏只好招认曾与宿介说过。

吴公释放鄂生,拘来宿介。宿介起初不承认,吴公说:“流连妓院之人,绝非良善之辈!” 对他严刑拷打。宿介只得招认骗胭脂是真,但杀人之事并不知情。吴公不信:“翻墙而入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继续用刑,宿介不堪折磨,也被迫认罪。案子上报后,众人都称赞吴公断案如神,宿介只能等死。

宿介虽行为不检点,却也是有名的才子。他听闻学使施愚山贤能,爱惜人才,便写状子申冤。施愚山查看卷宗后,拍案而起:“此人冤枉!” 他向院、司申请重审。问宿介:“绣鞋丢在哪里?” 宿介答:“不记得了,只记得敲王氏家门时,还在袖中。” 又问王氏:“除了宿介,还有别的奸夫吗?” 王氏称没有。吴公怒道:“淫妇怎会只与一人私通?” 王氏只好说:“同里毛大多次调戏我,都被我拒绝了。” 吴公问:“为何突然如此贞洁?” 对她用刑,王氏坚决否认与毛大有染,吴公只好作罢。又问:“你丈夫外出,可有人借故来过你家?” 王氏说出几人名字,都是巷中游手好闲之辈。

施公将这些人全部拘来,带到城隍庙,说道:“我昨夜梦到神明告知,凶手就在你们之中。在神明面前,不许说谎。若自首,还可原谅;若有虚假,绝不轻饶!” 众人都称没有杀人。施公命人准备刑具,众人害怕,却仍不招认。施公又说:“既然不招,就让鬼神来指认。” 他让人用毡褥遮住殿窗,让众人袒露后背,进入黑暗的殿内,洗手后靠墙站立,称杀人者背上会有神明书写标记。过了一会儿,施公让人将众人带出,指着毛大说:“此人就是凶手!” 原来,施公事先让人在墙上涂了灰,又在水中掺了烟煤,毛大怕被神明标记,靠墙时蹭上了灰,出门时又用手护背,沾上了烟煤。

在严刑拷打下,毛大终于如实招供。施公判道:宿介虽有过错,但罪不至死,从轻处罚;毛大罪大恶极,斩首示众;胭脂守身如玉,又遭遇不幸,县令应作媒,促成她与鄂生的婚事。

案子了结后,胭脂才知鄂生受冤,两人在堂下相遇,胭脂含泪,满心愧疚与怜惜,却不知如何开口。鄂生也被胭脂的眷恋打动,心生爱慕,只是顾虑她的出身和名声,犹豫不决。直到判决下达,他才放下心来。县令为两人操办婚事,锣鼓喧天中,一段冤情终成佳话 。

2瑞云

情定不渝

杭州城内,秦淮河畔,烟花柳巷之地,藏着一处名为 “醉仙阁” 的楼阁,雕梁画栋,珠帘绣幕,正是名妓瑞云的栖身之所。瑞云年方十四,生得容貌倾城,且才情出众,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是杭城家喻户晓的美人,引得无数公子王孙、富商巨贾慕名而来。

瑞云的养母蔡媪,一心想让她尽快接客,好赚取钱财。可瑞云心性高洁,对养母说道:“接客乃我一生的开端,不可草率行事。价格由您定,但客人得由我自己挑选。” 蔡媪权衡一番,答应下来,随后定下十五金的身价,让瑞云每日见客。求见瑞云的客人都需送上见面礼,礼物丰厚的,瑞云便陪他们下棋、作画;礼物微薄的,只招待一杯茶便罢。如此一来,瑞云的名声愈发响亮,醉仙阁门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余杭有个贺生,才华横溢,早负盛名,只是家境中等。他久仰瑞云的芳名,虽自知身份悬殊,不敢奢望与她共度良宵,却仍怀揣着一丝期待,送上微薄的贽礼,只为能一睹佳人风采。贺生满心忐忑,生怕瑞云阅人无数,看不上自己这个寒酸书生。然而见面之后,瑞云对他态度格外殷勤,两人相谈甚欢。瑞云眉目含情,还作诗赠予贺生:“何事求浆者,蓝桥叩晓关?有心寻玉杵,端只在人间。” 贺生得诗,欣喜若狂,正想再说些什么,丫鬟却来通报有其他客人到访,他只好匆匆告别。

回到家中,贺生反复吟诵瑞云的诗,魂牵梦绕,难以忘怀。过了几日,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再次备礼前往醉仙阁。瑞云见到他,十分开心,还将座位挪近,轻声问道:“你能设法与我共度一晚吗?” 贺生满脸苦涩,无奈地说:“我乃穷困潦倒之人,唯有一片痴情可献给知己。微薄的贽礼,已是我全部的心意。能亲近你的芳容,我已心满意足,肌肤之亲这样的事,我怎敢妄想。” 瑞云听了,神情黯然,两人相对无言。贺生不舍得离开,蔡媪却多次唤瑞云,催促他离去,贺生只好满怀愁绪地回家。他心中痛苦万分,想着倾尽家财换得与瑞云一夜相聚,可想到相聚之后又要分别,这般煎熬更让人难以忍受。思来想去,他心中的热情渐渐冷却,此后便断了与瑞云的联系。

瑞云挑选如意郎君数月,始终未能找到合适的人。蔡媪见状,十分恼怒,打算强行将她许配给他人。一日,一位秀才前来拜访,与瑞云交谈片刻后,突然起身,用一根手指按在她的额头上,说道:“可惜,可惜!” 说完便离开了。瑞云送客回来,众人惊讶地发现她额头上留下一个黑色的指印,如同墨渍一般,用水清洗,反而更加清晰。过了几日,墨痕愈发扩大,一年多后,竟从额头蔓延到鼻梁。人们见了,纷纷嘲笑,从此再也无人上门求见。蔡媪一气之下,夺走瑞云的华丽服饰,让她与婢女们一起干活。瑞云生性柔弱,难以承受繁重的劳作,身体日渐憔悴,模样愈发凄惨。

贺生听闻瑞云的遭遇,心中不忍,前去探望。只见瑞云蓬头垢面,在厨房中忙碌,模样丑陋得如同鬼魅。瑞云抬头看见贺生,满脸羞愧,连忙转身,将脸对着墙壁。贺生心疼不已,当即向蔡媪提出要赎瑞云为妻。蔡媪正愁瑞云无人要,便答应下来。贺生毫不犹豫地卖掉田地,拿出所有积蓄,将瑞云娶回了家。

瑞云进门后,拉着贺生的衣角,泪流满面,自觉如今容貌丑陋,不配做贺生的妻子,只愿做个小妾,等待贺生另娶他人。贺生却坚定地说:“人生在世,最看重的便是知己。你风光之时尚能赏识我,我又怎会因为你如今落魄就忘记这份情谊!” 此后,贺生果真不再娶妻。旁人听闻此事,纷纷嘲笑他,可贺生对瑞云的感情却愈发深厚。

一年多后,贺生偶然前往苏州,与一位和生住在同一家客栈。和生突然问道:“杭州有名的妓女瑞云,如今怎么样了?” 贺生答道:“她已经嫁人了。” 和生又问:“嫁给了什么人?” 贺生说:“那人与我差不多。” 和生感慨道:“若真如你这般,那她也算是嫁得良人了。不知她出嫁的价格是多少?” 贺生说:“因为她身患怪疾,所以才低价出嫁。不然,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在妓院中娶到美人呢!” 和生又问:“那人真的能像你一样对她好吗?” 贺生见他问得奇怪,便反问缘由。和生笑着说:“实不相瞒,我曾经见过瑞云一面,可惜她空有绝世容颜,却流落风尘,不得良缘。所以我用一点小法术掩盖了她的美貌,想为她保留这份璞玉,等待真正赏识她才华的人出现。”

贺生又惊又喜,急忙问道:“您能让她变丑,那也能恢复她的容貌吗?” 和生笑道:“当然可以!但需要她亲自诚心相求。” 贺生立刻起身拜谢:“瑞云的丈夫,就是我!” 和生大喜:“天下只有真正的才子才能如此重情重义,不因为美丑而改变心意。我随你一同回杭州,送你一位佳人!”

回到杭州家中,贺生准备设宴款待和生。和生拦住他说:“先施展我的法术,让你的佳人恢复美貌,大家也好开心庆祝。” 他让贺生取来一盆清水,用手指在水面上凌空书写,然后说:“用这水洗脸,就能恢复如初。但一定要让瑞云亲自出来感谢医生。” 贺生满心欢喜,捧着水盆去找瑞云。瑞云用这水洗脸,只见脸上的墨痕随手褪去,肌肤光洁如玉,艳丽之姿一如往昔。夫妻二人对和生感激不尽,一同出来拜谢,却发现和生早已不见踪影,四处寻找也毫无踪迹,他们心想,和生或许是仙人下凡,特意成全他们这对有情人 。

3曹操冢

诡河谜墓

许昌城外,一条大河蜿蜒而过,平日里河水还算平静,可一到盛夏,便变得汹涌澎湃。河水流经一处山崖,崖下的水面幽暗深邃,仿佛藏着无数秘密,当地人路过此处,总会莫名感到一阵寒意,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禁地。

那年盛夏,酷暑难耐,几个胆大的年轻人相约来到河边,不顾旁人劝阻,跳进河里洗澡。其中一人刚游到崖下,突然一声惨叫划破天际,只见他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刀斧劈开,鲜血瞬间染红了河水,尸体断成两截,缓缓浮出水面。众人惊恐万分,还没从这骇人的景象中回过神来,又有一人靠近崖下,同样遭遇了恐怖的厄运,身体被莫名斩断,漂浮在河中。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县城,百姓们人心惶惶,流言蜚语四起,有人说这是河神发怒,有人说崖下住着厉鬼。县令听闻此事,眉头紧皱,决心一探究竟,还百姓一个安宁。他立刻召集众多民夫,命人在上游筑起水闸,截断河水,又想尽办法将河道里的水排干。

随着水位不断下降,一个黑洞洞的深洞出现在众人眼前。洞口阴森森的,仿佛一只张开巨口的怪兽,让人望而生畏。县令壮着胆子,带领几名衙役小心翼翼地走进洞中。洞内十分昏暗,他们举着火把,摸索着前行,走了没多远,一个巨大的转轮赫然出现在眼前。转轮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锋利的刀刃,在火把的映照下寒光闪闪,仿佛还残留着丝丝血迹,令人不寒而栗。

众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转轮移开,继续向洞内深处走去。又走了一段路,一座石碑出现在他们面前。石碑上的文字皆是古老的汉篆,县令虽饱读诗书,也得仔细辨认许久。当他终于看清石碑上的文字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 原来此处竟是曹操之墓!

曹操,这位三国时期的枭雄,生前足智多谋,为防死后陵墓被盗,设下七十二疑冢,混淆视听。可谁能想到,他真正的陵墓竟藏在这诡异的崖洞之中。县令心中又惊又喜,下令众人打开棺椁。棺椁开启的那一刻,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曹操的尸骨早已残破,陪葬的金银珠宝却依旧闪耀着光芒。县令一声令下,众人将墓中财宝尽数取出,曹操千年前精心布置的陵墓,就此被世人揭开神秘的面纱。

此事传开后,民间议论纷纷。有人感叹曹操机关算尽,终究没能保住自己的尸骨;也有人说这是他生前作恶多端,死后得到的报应。正如后人诗云:“尽掘七十二疑冢,必有一冢葬君尸。” 谁能料到,曹操的真墓竟在七十二疑冢之外?他生前的种种算计,看似聪明,实则愚蠢,千百年后,依旧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