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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她抬头，眼里映着寒光，“我许婉这辈子，最恨人骗我。”
陈凡心脏狠狠一缩：“小婉！”
他想上前，沈娉婷却死死拽住他，压低声音：“不远处有人暗中盯着咱们，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下车？！”
陈凡僵在原地。
许婉转身往院里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小诺，关门。”
“姐！”许诺急红了眼，“就这么放过这混蛋？！”
许婉没回头。
院门重重关上那一刻，陈凡一拳砸在墙上，指节血肉模糊。
沈娉婷松开手，笑意褪尽：“戏演够了，该走了。”
陈凡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声音嘶哑：“你满意了？”
沈娉婷点燃一支烟，烟雾模糊了表情：“陈凡，你若是真的为了她好，现在就别去招惹她。”
风越来越大。
伏尔加驶离时，许家阁楼的窗帘微微晃动。
许琛站在窗前，手里握着许诺断成两截的棍子，眼神晦暗不明。
……
陈凡回到寝室时，已是深夜。
他浑身带着寒气，嘴角的伤口结了血痂，指关节的伤还隐隐作痛。
陆泽正躺在床上看书，见他这副模样，猛地坐起身：“陈凡，你这是跟谁干架了？”
程浩从洗漱间探出头，嘴里还叼着牙刷：“卧槽！凡哥，该不会是因为学校里那些传言吧？”
陈凡看到陆泽，黑亮的眸子一下子就有了光彩，没说话，径直走到桌前，抓起钢笔，却又重重放下。
信不能写。
宋美凤的人无孔不入，万一被截获，只会让许家更危险。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陆泽：“你明天还去琛哥公司实习？”
陆泽点头：“对啊，怎么了？”
陈凡压低声音：“帮我带句话。”
程浩立刻凑过来，一脸八卦：“带什么话？给谁带话？”
“你别添乱。”陈凡抬手摁住程浩的头，把人推到一边，转而看向陆泽，“陆泽，你帮我给琛哥带句话。”
陆泽和程浩对视一眼，神色都严肃起来。
陈凡声音沙哑：“告诉他，我没对不起小婉。以后……会跟她解释。”
陆泽皱眉：“就这？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陈凡闭了闭眼：“别问。”
程浩拍了拍他的肩，叹气：“行吧，不过凡哥，学校里那些流言越传越难听，说你脚踏两条船，还有人看见你跟沈娉婷……”
陈凡猛地抬眼，眼神凌厉得吓人。
全程没说话，程浩却一哆嗦，赶紧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
陆泽叹了口气，起身关紧窗户，又检查了门缝，确认无人偷听，才低声道：“陈凡，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
陈凡沉默片刻，最终只摇了摇头：“睡吧。”
……
第二天傍晚。
陆泽从许琛公司回来，一进门就冲陈凡使了个眼色。
程浩识趣地找了个借口溜出去，寝室里只剩他们两人。
“琛哥怎么说？”陈凡立刻问。
陆泽神色复杂：“他让我带句话——‘让你放心’。”
陈凡一怔：“就这？”
陆泽点头：“对，就这四个字。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琛哥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