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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陆泽斟酌着用词，“像是憋着火，又不得不忍。”
陈凡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难道琛哥也误会了！？
陆泽犹豫了一下，又道：“还有件事……许婉小姐今天没去公司。”
陈凡猛地抬头：“她怎么了？”
“不知道。”陆泽摇头，“许琛只说她在家里休息。”
陈凡胸口发闷，起身走到窗前，盯着许家方向看了许久。
窗外，夕阳如血。
……
傍晚，许家饭厅。
许诺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突然“啪”地放下筷子，愤愤道：“姐，你别想那王八蛋了！陈凡就是个白眼狼，跟沈家那女人——”
“我没生气。”许婉慢条斯理地喝着汤，眼皮都没抬一下。
许诺一愣，狐疑地盯着她：“姐，你别硬撑，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我真没生气。”许婉放下碗，神色平静，“陈凡和沈娉婷，不是真的。”
“啥？！”许诺瞪大眼睛，筷子“当啷”一声掉在桌上，“姐，你该不会中降头了吧？那混蛋都带着沈娉婷上门示威了，你还——”
“闭嘴。”许琛冷冷打断他，眼神往窗外一扫。
许诺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一眼许琛和许婉，察觉到自家老哥和老姐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这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压低声音：“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许婉和许琛对视一眼，默契地叹了口气。
真不晓得许诺这傻子是怎么长大的。
“从陈凡的反应来看，他明显是在演戏。”许琛淡淡道，“沈娉婷下车时，他整个人都是僵的，眼神一直往后院门口瞟，那里肯定有人盯着。”
许婉点头，补充道：“而且，以陈凡的性格，如果真和沈娉婷有什么，绝不会让她来咱们家门口挑衅。”
许诺愣住，脑子终于转过弯来：“所以……陈凡是被迫的？”
“十有八九。”许琛眯了眯眼，“他现在的处境，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麻烦。”
许诺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那我们还等什么？我去找他问清楚！”
“坐下！”许婉一把拽住他，声音压得极低，“陈凡既然选择演戏，就是不希望我们卷进去。你现在贸然去找他，只会打乱他的计划，甚至害了他。”
许诺攥紧拳头，懊恼地捶了下桌子：“妈的！我白天还骂他，还打了他……”
“不怪你。”许婉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陈凡自己选的这条路，他心里有数。”
许诺沉默片刻，忽然抬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干等着吧？就像你们说的，凡哥可能有危险啊。”
“白天的时候，陈凡让陆泽给我带了话，说他以后会解释。”许琛端起茶杯，眸色深沉：“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
“等？”
“对。”许婉望向窗外渐沉的夜色，轻声道，“等他亲口告诉我们真相。”
……
翌日一早。
赶上周末休息日。
陈凡和沈娉婷去了学校附近的咖啡馆喝咖啡。
也是假装约会。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却谈不上暧昧。
沈娉婷搅动着咖啡，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凡：“昨晚那出戏，演得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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