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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想不明白班主任的婆婆是怎么想的,到底是虚无缥缈的八字重要还是让孩子见自己母亲最后一面重要。
直到经历的一些人情世故才明白,她的婆婆既不信八字对我的班主任也没有感情。
在她眼里只有人走茶凉而已。
学校的校长做事为人公正耿直,当场也没给班主任的公婆好脸色,直说:“您的儿媳可是咱们区里的优秀教师,没见过你们这么薄情的。”
班主任的公公到底是做生意的,正反两片嘴,装着哀伤地样子说:“校长您真是误会我们了,我们一直把儿媳妇当作自己的亲闺女,直到她爱美,实在不忍心看到发臭走得不体面。”
校长冷着脸一甩手说:“你们家的事儿自己看着办吧!”
班主任的公公跑上前拦着要走的老师们说:“你看看我刚刚也是一根筋。坐坐坐,我们也是心里不是滋味。”
说着老夫妇两人硬生生地挤了两行泪。
我们四个人没吃中午饭就走了,回去的路上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总觉亲近的人死后灵魂应该还会对这人世间恋恋不舍。
我的班主任老师如果看到这些会怎么想,难道这么些年的相处,就没能换来一场温暖的道别。
要回家吗?我们都不想回家。
文静跟我的班主任一样有一个弟弟,她低声问:“如果年纪轻轻地死了,我是不是也会跟老师一样。”
我保持沉默,因为我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我们家两个女孩,即便是婆家人不要我,我的父母把我当作掌中宝,别人也无话可说。
岱浩然笑着说:“所以嫁给一个爱你的老公很重要呀。”
两个人在暖阳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
前任第一名莫名其妙地问文静:“文静,你有想过将来长大了嫁给一个什么样的老公吗。”
文静笑笑说:“真没有想过,你这不是引导我早恋嘛?!”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好奇我想嫁哪个丈夫吗。
可能因为班主任超出我们预期的提前离去,感觉那天虽然是晴天总感觉那天闷闷的。
夏天的热,秋天的燥热,蝉虫的嘶鸣,让人感觉的像是被密封在高温炉内焖地透不过气。
临走时,虽有不舍,但又无法表达内心的无助。
岱浩然却跟前任第一名还有文静说:“你们俩我就无法送了,以后写信吧。”
文静说:“咱们都还没有分班,咱们第一封信先都写给麦溪。”
大家一致同意,以前知道写信还是在电视看到的,没想到我也要收信件,写信了。
感觉有些好奇,也有些新鲜。
岱浩然一句都没有提到我,但我觉得他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直到那天离别,他也没有跟我说。
算了,可能是我的错觉,又或是自恋导致的。
那天晚上,我睡的非常不好,梦里一会儿是班主任还在给我们讲课,一会儿又是跟岱浩然相互督促学习的画面。
醒来再睡去,是我们四个人在附近的小河游泳,只是一起出发的,但却游向的不同的远方,后来不见了踪影。
我入学的那天是我爸开着我们家的拖鞋货车拉着我去的,一到学校门口就看见岱浩然站在校门口。
岱浩然跟我爸打了声招呼,我跟我爸说这就是我之前的同桌。
我爸直截了当地问:“就你小子考了全县第一?”
岱浩然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和麦溪相互促进学习。”
我爸悄悄的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俩一眼问:“你怎么还没开学。”
岱浩然说:“我要过两天才能开学,我家就在附近住,在家没事,想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的上麦溪的。”
我爸笑着说:“孩子,我看出来了,你不仅学习好,思想品德也好。”
岱浩然被我爸夸得一愣一愣的。
还没等岱浩然想好用什么谦虚的词回复,我爸就说:“今天早上我卸货时把腰闪了,麦溪你自己把被褥拿上去吧。”
刚刚我爸搬东西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腰说闪了就闪了呢,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