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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央!”
他们的惊喊就在耳边,可我却如同站在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无边虚空。
有些像魂渊,可那种陌生又虚无的感觉令我异常不适。
大概是因为我摸不准,这次是否会有鸦朝守在我身侧了。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另一只冰冷纤瘦的手却悄无声息地主动贴上我的手掌,强行与我十指相扣不让我逃。
“别摸了,他们找不到你的,”沈青衣的声音有些急促,像是在忍着什么痛楚,却又隐有得意的轻笑,“我倒是想就这么杀了你,可上头不让。你们想找我的白棺,可你知道棺里是谁吗?”
说完这句话,她一张带着妆容的小脸从我脚下的黑雾里浮出,额头上的刀口如蛇类竖瞳,里头黑幽幽的似乎没有尽头,叫人不敢多看。
我压下心头丝丝密密的恐慌,强自镇定:“我需要知道吗?还是说,那棺里应该是我?”
沈青衣愣了愣,然后扬起一抹激动又兴奋的笑:“如果是你的话,我会很开心的,可现在还轮不到你……不过,痛还是要痛的,谁叫你这么可恨!”
话音刚落,额头的黑洞里骤然开花一般冒出一只只黑色的大手,转瞬便将我拽入深处!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似乎只流失了几个呼吸间,我飞速下坠途中耳边凄厉惨叫不断,我身侧是已然变了一身黑白戏装的沈青衣,头上的配饰都是统一的黑白色。
大朵大朵的海棠花别在耳侧,就连绯红的眼妆和艳色红唇也夺不了黑白色的主位。
原本娇艳妩媚的小姑娘,因这一身装扮多了几分令人心生怜爱的沉寂。
她虽然口口声声说要让我痛苦,却没有半分杀意,仿佛只是完成任务一般要带我去受刑。
和巴不得我死的蛊魑有些不一样,我仔细想了想,最终归结于她恨得太久,单单让我受刑或者让我死根本解不了她近千年的恨意。
再加上她口中那个“上头”似乎没有要我死的意思,所以她收敛得很好。
“沈青衣,”还没落地,我先忍不住问了,“你是要带我去灵堂,所以换了一身衣裳?你……究竟是在扮谁?”
她似乎有些意外我会主动搭话,随后又像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一样低笑起来:
“鸦朝将你带在身侧,却什么也不告诉你么?真是浪费……名动京城卷玉园,风华绝代沈青衣,你没听说过么?
我扮的,一直都是我自己啊!”
说完,她眸子动了动,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有一瞬间的恍惚。
“不过以往是我百般扮相唱戏给外头的人看,如今是他们要唱给我看。在你看到我之前,我已经看你们唱了好久的戏了,比那群没本事的废物可有意思多了!”
难怪外头的黑白无常们是那样的装扮,原来是在被迫“唱戏”。
沈青衣沈青衣,她究竟是本就叫这个名字,还是因为曾经扮演过青衣一角,才被人这么叫?
成为蛊魑之前,又是怎么死的?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