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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鸦朝的刀尖没入她眉心的瞬间，我自身后刺出灵鞭扫平不甘愿却不得不蜂拥而来保护沈青衣的众多阴魂。
“滋啦——”
虽沦为她的奴仆，然他们自身的力量却不容小觑，尤其是那群面带诡异笑容的黑白无常，被我灵鞭一甩，竟只是退后了两三米远，弱一些的，早已魂飞魄散。
功德灵气早在请侯神的时候就用光了，我自身的灵力泛着紫光，抽在他们身上时还带起丝丝灰黑的雾气。
付九在我身侧撒药，还没忘了惊叹：“就算是你师父遇到黑白无常也要给三分面子，你倒好，直接就给抽上了！”
我斜睨他一眼，说话半点不虚：“地府的人又如何？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我还要看谁的面子？”
可笑，地府通缉我的时候可没有看过谁的面子，层出不穷的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就算之前来通缉我的是假的黑白无常，可通缉令上盖的可是地府的公章！
是他们默认的事情——大概是认为我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死了，可以免去他们很多麻烦。
可惜，鸦朝说我可以不认命。
这是从我出生开始，他就教过我的道理——用那块保着我小命的苗布。
我眼里没有那么多的规则可言，在不可撼动的道德底线内，我愿意与谁并肩而行都是我的选择。
见我面色沉冷认真，付九没再说话，倒是身侧的常宋一尾巴甩开了我头顶扑过来的白无常，声音有些激动：
“都说人和人在一起待久了，会不自觉地学到对方身上的特质，渡央！我觉得你能成神！我和风燕燕可就跟着你混了！黑白无常我都照打不误，回头地府那边要是找我算账，你可得帮我说说好话！”
我：“……”
原来您其实一开始没打算跟我混呐？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幽怨，常宋讪笑两声躲开了目光，尾巴抽得却是越发来劲儿了。
那头的沈青衣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眉心黑雾如破开了山口的激流骤然喷涌而出，双手水袖一甩便将掏她心窝子的小姑娘狠狠打飞出去！
“咳！！”
小姑娘得手不过是沈青衣疏忽，等她反应过来后的回击，她根本承受不住，本就轻飘飘的身形瞬间被沈青衣的黑雾吞噬大半，掏心的那只臂膀已经完全消失，甚至吞噬到她那侧脖子。
“不要！不要不要……”
恢复理智的柳月撕心裂肺地哀声喊着，惊恐慌张地试图用手拨开那些黑雾，可只是徒劳。
我空不出手去帮忙，见状，付九不忍地上前滴了两滴血，声音带着些怜悯的低沉：
“她……本就不该存在的，强撑到现在，又被重击至此，我这药只能也维持现状到天亮，你们要是有话，就尽快说吧。”
小姑娘怔怔地看着柳月，目光却忽然转向我，无声地哀求着。
——求求你，帮我找到她的肉身，至少让我知道她能彻底离开这里。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她的苦求，沈青衣那杀伤力极强的黑雾却忽然极有针对性地将我笼罩起来。
“渡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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