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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当初不也是被白楚楚那副装出来的温柔善良给迷了心智。
叶乘风想起这个，喉咙里就像是卡了块石头般，不上不下，心里膈应得要命。
“不许你这么说楚楚！”
林清芒眼睛发红，怒瞪着他，咬牙喊道。
叶乘风呵笑一声，忽然站了起来。缓缓踱步到他面前，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林清芒正要说出的话就这样被卡在喉咙里，半边脸脸被他死死压在地上，不得动弹。
他的半边脸正好对着在跌坐在一旁恐惧流泪的白楚楚，心里的屈辱和不甘更甚。
叶乘风弯下身，指着白楚楚道：“你就是那个贱人的男朋友吧？”
“那你知不知道，早在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跑来勾引我了。”
林清芒瞪着眼，吼出声：“你胡说！”
“呵，那男的也是这贱人的姘头吧？”
叶乘风看了眼同样不屈的霍阎，冷冷笑出声。
“被人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活该？”
青白干瘪的大手重重拍打着他的半边脸，尖锐修长的指甲刮蹭在皮肤上，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林清芒气的浑身发颤，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着眼。
白楚楚见此，眼泪狂涌而出，爬了过去，哀求起来：“乘风，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放过你？”
叶乘风动作一顿，抬起头，猩红的眼珠子盯着她，闪出诡异的光芒。
白楚楚心中一喜，以为他还是喜欢自己的，连忙道：“我再也不跑了，我愿意待在你身边……”
叶乘风却冷笑一声，瞬间变脸：“陪在我身边？你也配？！”
白楚楚脸色倏地白了下来。
“不过你要是能让我高兴，我倒也不介意……”
叶乘风话锋一转，忽然开口道。
霍阎皱眉：“楚楚，别求他，没用的！”
白楚楚却没理会他的话，仰起头，目露出几分迫切：“那要怎样……你才会高兴？”
叶乘风嘴角咧开，忽然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往上仰，对着阮裴的方向：“你怎么抽出来的血，就怎么给我还回去！”
阮裴：“……”谢谢，不用。
白楚楚泪流满面，被迫仰着头，眼里布满惊惧，哭道：“小裴，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啊，我没有逼你……”
对，是她自愿的。
是她自作自受。
阮裴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对，我活该。”
她万分平静地吐出这几个字。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逼我。是我自愿的，我活该。”
她面无表情地重复着，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般，反复呢喃。
林清芒心蓦地一痛，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怎么会是她活该？
这都是他们逼的啊！
她越是平静，三个人的心里就越是波涛汹涌。
像是被狠狠地撕裂开来，从里面灌入无数复杂难言的痛苦情绪，压抑无比，让人窒息。
很难想象，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种话的。
她的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吧。
阮裴（微笑）：谢谢，我很好，心脏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