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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笑嘻嘻的从屏风后面绕出来，将店门掩上道：“想不到，你这老东西还真有两把刷子。”
“希望没人看到。”老人利落的拍了拍手，边说边从椅子上下来。“快去把这人处理了吧。”
“让我看看。”安明屈身蹲到穆青让面前，目光里透着狡黠。“还没死，可以带回去给宋哥交差。”
老人又坐回了柜子后，继续擦拭那些小瓷杯。它们大多溅上了血，杯身满是暗红的斑点。“带人走的时候收拾好这里。事后的报酬，你也不要忘了我的份。”
安明站起身，端详这瓷器店内部陈设道：“你这里这么多好瓷器，还缺我那点赏银啊？”
老人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摆弄着手中的小杯，态度冷淡的说：“一码归一码，诚信，才能有下次合作。”
安明随手抄起一个釉瓶，靠近伏案工作的老人，幽幽道：“哦？下次？”
第二声“哐当”的音色有些闷重。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侯帆手握“踪察”，步履轻疾，走马观花的略过街道两旁。
他的手心时刻感觉着那晶体块的温度，若是温度陡然升高，就是“踪察”在提醒他走入了歧途。
在一个三岔路口，侯帆犹疑的纵下脚步。右手边看起来是条死胡同，其中有几户人家。左手边和前方的路殊途同归，都通往百安街，只不过，左边的路窄些，需要绕点远。
此时，“踪察”出人意料地沉默了。
侯帆屏气凝神，努力在脑海中拼凑出穆青让的面庞，温润中透着疏离的笑容，有求于己时难得的恳求，笼罩在月色朦胧下的侧颜。
“左拐。”他直觉般的做出了选择。
侯帆双足一点，身形已到了数丈之外，刚好停在了一家瓷器店的门口。
此时刚过晌午，这家瓷器店却大门紧闭，颇有些反常。侯帆靠近几分，便嗅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从门缝里渗出。
他当机立断，一脚踢开了大门。
“嘭”的一声，两扇木门大开，分别撞击上墙体。满目狼藉。
侯帆去探柜台后那老人的鼻息，发现他已经凉透了。死因大抵是后脑勺被重击，好像还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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