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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尧发完最后一条消息就收了手机，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只是反问：“难道你和舒冉姐已经没话说了吗？”
又一次把问题抛给他，喻延碍于另一侧坐着全程看戏的舒冉，怎么回答都不妥，他最终只好选择无言以对。
要问靳尧能和林怀远聊什么，左右不过是些没营养的废话，只是今天特意叮嘱了句让他少喝点酒。
林怀远的酒量靳尧并不清楚，这么久以来好像也没见他喝过，不论是之前在庄园还是后来在酒庄，他似乎都没有喝过，但今天既然是他好友顾崇明的订婚宴，怎么也要意思一下。
宴会结束时靳尧本来打算去找林怀远，方才章选来说他因为替顾崇明挡酒，被人灌了不少，当然章选本人也是喝了不少。
“你等会儿，”喻延拦住她的去路，“他喝酒了是找的代驾还是带了司机？”
靳尧茫然摇头，来时是林怀远自己开的车，哪能凭空冒出来个司机。
“你让靳尧去问问，”舒冉挥开他伸出的那只手，又对靳尧说，“别管你哥，去吧。”
在宴会厅门口，林怀远正陪着顾崇明送客，靳尧双手抱胸在边上看了他一会儿，只见对方面色如常，说话也很清楚，哪里有半点喝多的样子。
等人走了差不多，靳尧才上前拍了拍他，“没听我的少喝点？”
听到这话，明明前一秒还能好好站立的林怀远抬手揽住靳尧的肩，整个人倾斜了大半靠着她，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边问：“你说呢？”
靳尧现在确信他在装醉，章选那样说多半也是故意的。又感受到对面顾崇明和姜月意味深长的眼神，便胡乱推了他一把，然而没能推动，她只好催促道：“哎呀你站站好行不行？赶紧走了。”
“行，我们先走。”林怀远不再逗她，跟众人道了别。
虽已入春，但到了夜间外头还是有些微凉意，靳尧礼服外面即便穿了外套也不保暖。出门前林怀远脱下西装外套给她披上，又将她往怀里搂紧了些才一同离开公馆。
今晚夜幕深沉，无风也无云，月亮伴着灿灿星光挂在枝头。
靳尧被他圈在怀里，能够真切感受到他的体温。
走到车旁，林怀远摸出钥匙开了锁，靳尧率先打开后座的门，问道：“司机快来了吗？”
“哪来的司机，我开车来的，难不成把司机藏后备箱了？”林怀远跟她一起坐在后面，两人大眼瞪小眼。
“那代驾总叫了吧？”
他把钥匙扔给靳尧，“没有，我的意思是你开回去。”
“你要不怕死，我是能开的，就是担心第二天头条新闻可能会是某情侣为爱殉……”她拿着钥匙沉默了会儿，过了好半晌才努力微笑着回答，然而话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不吉利的话少说，我知道我们有爱就行了。”林怀远松开手，没意外地把靳尧的口红蹭花了，于是慢条斯理地用指腹擦去她唇边多余的一抹红。
靳尧握住在自己唇上来回摩挲的手指，直视他的眼睛里满是认真，“林怀远，我不会开，这话的意思是指我没有驾照。”
“你不会开车？”他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讶，刚才只以为靳尧是不想开车所以开了个玩笑，却没想她是连驾照都没有。
“你看，这说明我们还是不够了解彼此。”靳尧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找代驾。
他轻笑着抽走手机扔到副驾驶，顺势将靳尧往后一推，她被逼至角落不得不向后靠去，在压到身下的包时发出一声闷哼。
林怀远伸手把包同样扔到前座，再回头时又帮靳尧将松散的披肩穿好，堪堪遮住大片雪白的肌肤，车里明明没有第三个人，但他还是用只有靳尧能听到的声音问：“你想怎么个了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