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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程晏深的血滴在旧仓库水泥地上,晕开暗红色的花。俞小晚抱着子琛冲进密道,潮湿的墙壁上爬满青苔,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消毒水的混合气味。身后传来士兵的怒吼:“抓住那个女人!别让星标者样本跑了!”
“妈妈,爸爸会不会死?” 子琛的小脸贴在俞小晚肩头,睫毛上挂着泪珠。他后颈的星形胎记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像一枚正在苏醒的徽章。
“不会的,宝贝。” 俞小晚哽咽着撒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密道尽头是锈迹斑斑的铁门,门上挂着褪色的警告牌:「程氏生物科技禁区,擅入者死」。
程墨给的门禁卡突然发烫。俞小晚颤抖着将卡片贴近感应区,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打开。门内是一条螺旋向下的阶梯,尽头闪烁着幽蓝的冷光。
“欢迎来到‘完美星标者计划’核心实验室。” 程墨的声音从头顶的扬声器传来,“直走第三间冷藏室,有你要的真相。”
冷藏室的玻璃柜里,整齐排列着数十个金属罐。俞小晚凑近一看,罐子里漂浮着婴儿标本,每个后颈都有星形胎记。最新的一罐上贴着标签:「程天泽,实验体编号 003,存活率 47」—— 那是程晏深的私生子。
“这些孩子都是程晏深的种?” 俞小晚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
“不全是。” 程墨出现在身后,手里端着一把枪,“比如你儿子,他的基因链里有我的片段。五年前那晚,我让医生把我的精子混入了程晏深的 ——”
“你疯了!” 俞小晚后退半步,后腰抵在低温冰柜上。
“我没疯。” 程墨逼近,枪口对准她眉心,“程家要的是‘完美星标者’,而我要的是毁掉这个病态的家族。子琛的胎记比任何人都明亮,军方会为了他血洗程家,这就是我的复仇。”
天花板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俞小晚听见子琛的尖叫,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她摸索着抱起孩子,却触到一片温热的液体 —— 是血。
“妈妈,叔叔的眼睛在发光!” 子琛惊恐地喊。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俞小晚看见程墨的瞳孔变成诡异的金色,与实验室里那些失败品一模一样。他的后颈鼓起青筋,星形胎记正在皮肤下蠕动,像条试图破茧而出的蜈蚣。
“实验体失控了!” 对讲机里传来士兵的惊呼,“启动自毁程序!”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俞小晚抱着子琛冲向楼梯,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巨响。程墨的身体在变异中扭曲,金属骨架从脊椎钻出,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妈妈,跳下去!” 子琛突然指向走廊尽头的通风管道。
俞小晚没有犹豫。她助跑几步,抱着孩子跃进管道。管道内壁锋利的铁锈划破她的手臂,但她死死护着子琛的头部。身后传来程墨的怒吼,以及实验室爆炸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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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郊区医院。
俞小晚在消毒水的气味中醒来,手上打着吊瓶。病房外传来争吵声:“程总,军方要求立刻转移实验体 ——”
“滚出去。” 程晏深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病房门被推开,男人浑身是血地走进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露出缠着绷带的左臂。他头发凌乱,胡茬布满下颌,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
“子琛呢?” 俞小晚挣扎着坐起。
“在隔壁。” 程晏深递来一杯温水,指尖擦过她干裂的嘴唇,“医生说他有轻微脑震荡,但没大碍。”
窗外 thunderstorm 依旧。俞小晚盯着男人胸前的星形胎记,想起实验室里那些漂浮的婴儿:“程天泽 是你和谁的孩子?”
程晏深身体一僵,沉默许久才开口:“我的大嫂,林曼如。她用试管婴儿技术怀上他,只为了争夺程家继承权。”
“所以你默许她把孩子养在外面?”
“我以为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钱,就能远离家族斗争。” 程晏深自嘲地笑,“没想到林曼如会把子琛卷进去,更没想到” 他看向俞小晚,眼神复杂,“军方早就盯上了星标者,甚至在幼儿园安装了基因监测设备。”
俞小晚想起子琛在沙坑打架那天,园长异常的态度,还有程晏深助理那句 “查一下这个孩子的所有资料”。原来从相遇的第一刻起,他们就掉进了精心编织的网。
“程墨说 子琛可能是他的儿子。” 她轻声说。
程晏深猛地攥紧水杯,指节泛白:“dna 检测显示他是我的孩子,但血型问题”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泛黄的纸,“这是程家老宅的密档,1905 年曾有星标者呈现 ab 型血,因为他的母亲是‘基因载体’。”
“载体?”
“一种能融合不同基因的特殊体质。” 程晏深的声音低沉,“你耳后的蝴蝶胎记,其实是基因载体的标志。五年前那晚,你被选中成为实验品,而我 只是附带品。”
俞小晚感到一阵眩晕。原来她和子琛都不是意外,而是程家与军方合谋的 “完美计划”。
“现在怎么办?” 她轻声问,“军方不会放过子琛的。”
程晏深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茧擦过她的皮肤:“我在瑞士安排了避难所。今晚就走,我会用自己当诱饵,引开军方的视线。”
“那你呢?”
“我是程家继承人,” 他自嘲地笑,“他们需要我活着完成‘星标者培养计划’。至少在找到替代品之前,我不会死。”
俞小晚想要说什么,却被突然闯入的护士打断:“程总,小少爷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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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病房里,子琛正举着护士送的泰迪熊,认真地给它包扎 “伤口”。看见程晏深和俞小晚进来,他眼睛一亮,却又立刻板起小脸:“坏爸爸,你受伤了吗?”
程晏深挑眉,在床边坐下:“怎么看出我受伤了?”
“你走路时左手不敢用力,” 子琛像个小大人般分析,“而且你的领带没系正,妈妈说你只有紧张时才会这样。”
俞小晚愣住了 —— 她从未告诉过儿子这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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