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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7 am | 皮肤上的日期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布满了刀刻的痕迹。
从手腕到手肘,密密麻麻刻着日期:
4月3日、4月4日、4月5日……
最新的那道伤口还在渗血,歪歪扭扭地刻着今天的数字:
4月19日
我触碰那道伤痕时,指尖传来刺痛,仿佛有人在皮肤下用针线缝合记忆。
窗外,天空呈现出病态的暗红色,像是被稀释的血染透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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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 am | 便利店的肉块时钟
便利店的货架上不再摆放商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块鲜红的肉,每一块都被切成规整的立方体,表面用刀刻着时间:
6:30、7:00、7:30……
店员站在收银台后,手里捧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血管连接着墙上的挂钟。
“今天的时间是用我的血肉换的。”他咧嘴一笑,牙齿缝隙里塞着碎肉,“你要买哪一段?”
我指向刻着“8:00”的肉块,他毫不犹豫地切下一片,血滴在收银机上,显示屏跳出一行字:
“剩余时间:10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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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5 am | 办公室的活体备忘录
公司的墙壁上贴满了人皮。
每一张皮上都用烧红的铁烙出文字,记录着某一天的会议内容、待办事项,甚至同事的闲言碎语。
当我走近时,其中一张皮突然蠕动起来,上面的烙痕重新排列,组成一行新字:
“林郗,你今天会死。”
经理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递给我一杯咖啡。杯子里漂浮着一颗眼球,瞳孔收缩,倒映出我苍白的脸。
“提神用的。”他微笑,“别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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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 pm | 天台的人骨棋盘
苏雅坐在天台边缘,面前摆着一副用指骨制成的棋盘。
“今天玩什么?”我问。
她抬起头,眼眶里没有眼球,只有两团蠕动的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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