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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厉俊臣侧首，目光越过轩轩发顶，直刺林星然眼底。
“你肯定能见她，只要她不作妖。如果她作妖，必定会有人后悔。”
林星然当然知道是在说她。
她得弄清楚，为什么厉俊臣总说她要后悔。
晚上九点，精神病院。
铁门开合的吱呀声从深处传来，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呜咽与尖锐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来回碰撞。
探访室的单向玻璃蒙着层灰雾，隔绝出两个冰冷的空间。
当林月瑶被带进来时，她脚上的束缚带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金属锁扣碰撞的声音，如同命运的丧钟。
吴秘书推了推金丝眼镜。
这个地方确实不适合正常人呆，时间久了，再正常的人也会变得不正常。
“放我出去！我没病！”
林月瑶尖叫。
护士站的荧光屏幽幽亮着，值班护士头也不抬：“身份证。”
吴秘书递上名片：“厉氏集团。”
护士指尖一顿，抬眼打量他。
西装革履，皮鞋锃亮，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302房。”她按下通行键，“时间十分钟。”
消毒水混着陈旧霉味扑面而来。
林月瑶蜷在墙角，不合身的病号让她看起来特别落魄。
她抬头，“厉俊臣让你来的？你转告她，他迫害我，我咒他不得好死。”
吴秘书皱了皱眉，站在门边，没进去。
“厉总说，明天会有人接你出去。”
林月瑶一愣，以为听错了。
“真的？”她踉跄起身，长发黏在冷汗涔涔的额角。
“条件是你安分守己。”
林月瑶突然大笑，笑声癫狂：“他怕了？怕我毁了林星然！”
“林小姐。”吴秘书打断她，“事实是你快毁了自己，厉总看在孩子的面上，才给你机会。”
“但，也只会给一次机会。”
林月瑶扑到铁门前，“告诉厉俊臣，照片我有备份！”
吴秘书垂眸，“你这态度，恐怕出不去了。”
林月瑶僵住。
吴秘书冷冷打量着她，“轩轩少爷求情，你才能出去。”
“请不要辜负小少爷。”
林月瑶沉默了几秒钟，头终于垂下来，“只要放我出去，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厉总并不怕你乱说话。”吴秘书道，“还是那句话，不过是看在小少爷的面上，给你机会。”
“我知道了，你放我出去，我以后安分。”林月瑶道。
这边，林星然加完班回到家，看到乐乐坐在阳台上发呆。
表情严肃，心事重重。
放下包走过去，坐在孩子身边，“昨天代替轩轩一宿，今天就沉默了，厉俊臣欺负你了？”
乐乐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林星然更加怀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开心？”
乐乐想了想，这才闷闷地问：“妈妈，厉俊臣以前是不是欺负过你？那种很严重的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