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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番折腾，成功让云曦次日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一觉起来，看见外头天光都大亮了，云曦下意识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坐起来以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日不必去给云菀请安，也不必去荣禧堂抄经。
反应过来以后，身体各处便泛起了阵阵酸痛。
云曦低了低头，看着从中衣里隐隐透出的几点梅红，想起了昨晚沈让的放纵，脸颊不由微微一红。
此前的每一晚，沈让的动作都十分温柔，几乎叫她以为今世的沈让跟前世不一样了，但是昨晚……
云曦甩了甩头，叫了吉祥进来给她梳妆。
之前忙活了那么多天，乍一清闲下来，云曦还有点不习惯。
本来是想找点事情做做，但是身体和手都是又酸又疼，云曦只好歇了心思，叫吉祥给她找了一册话本，就这么看了起来。
——
几日过去，便到了月中。
按着规矩，这一日云曦是要跟云菀一起去给郑氏请安的。
于是前一晚，沈让不得不再次收敛了分寸，好让云曦次日起床的时候不至于太过挣扎。
清早起来，云曦先去了流云苑给云菀请安。
“妹妹来了。”
对上云菀的目光，云曦心中微微一动。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云菀的眼神有点奇怪，像是有点……怜悯？
当然，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云曦心里奇怪，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屈了屈膝道：“妾身给少夫人请安。”
“嗯，咱们走吧。”
二人一路过去，便见荣禧堂中依旧是热热闹闹，不过那些姨娘们依旧是只以陈姨娘为首，郑氏虽然坐在首位，却显得像个空架子。
云菀和云曦恍若不觉，上前依规矩行了礼，便回了位子落座，云曦依旧站到了云菀身后。
云菀刚一坐下，陈姨娘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我今天起得实在是太早了，夫人，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侯爷还等着我回去呢。”
听着陈姨娘的话，郑氏面上不显，拢在袖中的手却微微收紧了：“要走就走吧。”
陈姨娘笑着，千娇百媚地道了一声“是”，便带着其他的姨娘走了。
荣禧堂空荡下来。
郑氏转头看向云菀：“冬至将近，这是你要操办的第一场宴席，可得好好上心。”
“婆母放心，儿媳明白。”
郑氏又看向云曦，见她一副规规矩矩地模样，便道：“没什么事，你们两个也回吧。”
“是。”
云菀忙着操持冬至宴的事儿，故而脚下的步子格外匆忙，云曦又刻意放慢了脚步，因此没一会儿的功夫，云菀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云曦这才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马上就是冬至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冬至夜宴，是正经的场面，人家一家子团聚，她是不必去的。
云曦想到了就住在前院的段怀川。
对于云曦而言，他是时隔一世才终于得见的故人，眼下既然同在一府，一起吃顿饭也是好的。
“吉祥，一会儿去跟豆蔻传个话，叫她帮我买几样拿得出手的礼物吧，送给男子的。”
吉祥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