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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为斋离开的时候，云菀的嘴角都快咧到耳边了，脚下的步子也轻快得像要飞起来似的，显然心情极好。
回了流云苑，云菀甚至忍不住叫人热了一壶酒端上来。
珍珠在一旁看得眼眶微热。
自从云曦来了雒阳，云菀几乎就没有高兴过了。
“少夫人，喝酒伤身，奴婢叫人准备一些下酒菜吧。”
“快去，快去！”
不多时，桌上便摆满了丰盛的下酒菜。
云菀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心里合计着，要什么时候把这消息告诉云曦。
非得找一个能一击毙命的时候才行！
——
那厢，云曦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依旧在荣禧堂抄写经书，字迹是与前两日一般无二的端正。
眼看着天色渐暗，郑氏检查了她今日的抄写，便叫她走了。
如此又是两日过去，这本《地藏菩萨本愿经》终于被云曦完完整整地抄完了。
通篇字迹端正，看着都赏心悦目。
郑氏从头看到尾，愣是连一点字迹不端的地方也没找到。
再抬眸，郑氏看向云曦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但是更多的却是惋惜。
有这样的心性，干什么不成，非要把心思用到见不得台面的事情上。
“这经书你也抄了一遍了，可有什么感悟？”
云曦思忖片刻才屈了屈膝道：“妾身之前从未接触过这些，要是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夫人包容。”
“嗯，你说吧。”
“经书中所说孝道，慈悲，因果，妾身虽然愚笨，但也有所感悟，地藏菩萨救度众生，大爱无私，实在叫妾身动容，妾身日后起心动念之时，也会时刻警惕，远离恶念，积善行，收善果。”
她这一番话说得，显然是感悟颇深。
这样的悟性实在难得。
郑氏深深地看着她，语气更是意味深长：“你知道这么多，看来这么多天一直坐在这儿，你是用了心思的。”
这就算是过关了。
云曦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夫人的苦心，妾身总算没有辜负。”
看着她，郑氏忍不住叹了口气：“行了，这些日子你也累着了，回去好好休息几日吧。”
这些日子以来，云曦动作间有些勉强，她不是看不出来，只是既然下定决心要好好别一别云曦的性子，就不能心软，可是眼下经书也抄完了，云曦也有了感悟，郑氏自然愿意放她一马。
“多谢夫人。”
“去吧。”
从荣禧堂出来，云曦总算是能长舒一口气。
这日晚上，沈让刚回来，云曦就迫不及待地把荣禧堂的事情说给他听，末了又道：“世子，我总算没有给你丢人吧？”
她眯着眼睛，一副邀功的模样，惹得沈让失笑：“早就知道你聪明，没想到竟然连母亲那一关都过了，你且说说，要什么奖励？”
“还有奖励？”
看着女子骤然亮起的秋水眸，沈让眼中笑意更深：“自然。”
云曦眼珠一转：“但是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想不出什么，不如就先留着，日后再用可好？”
“都听你的。”
二人一起用过晚饭，便早早歇下了。
沈让之前顾念着云曦每日都要早起，他并不尽兴，今日没了这份顾忌，动作便不再刻意收敛，终于能久久体会到灵肉相契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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