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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表妹作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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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钱贵!”辛久薇合上账册,眼中寒光凛冽,如同出鞘的利剑,“真是胆大包天!”有了这些铁证,钱贵的末日,到了!

她拿着铁证,走出库房,对着等候在外的祁怀鹤和管事们,声音冰冷,如同寒霜:

“钱贵何在?让他立刻滚过来!”

话音未落,被两个心腹管事半搀扶着、脸色灰败的钱贵,已经踉跄着被推搡到了院中。他显然已经得知库房被查,铁证被起获的消息,此刻面如死灰,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看到辛久薇手中那本熟悉的账册,更是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钱庄头,”辛久薇的声音如同淬了冰,“你还有何话说?”她扬了扬手中的账册,又示意辛葵将那一叠旧田亩契书展开在众人面前。

钱贵看着那白纸黑字的铁证,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知道,完了,彻底完了!这些证据一旦公开,别说庄头的位置,他的脑袋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

“看来你是无话可说了。”辛久薇不再看他,目光转向院中那些脸上写满惊惧和隐隐期盼的管事与佃农代表,“诸位!今日,我辛久薇以辛家继承人的身份在此宣告:庄头钱贵,欺上瞒下,中饱私囊!虚报田亩等级,侵吞主家田产收益!私扣佃户押金,数额巨大!倒卖库房新米、绸缎等物资,损公肥私!桩桩件件,证据确凿!”

她每说一句,就展示一项证据。佃户们听着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看着那些被篡改的田契,联想到自己多年来被克扣盘剥的血汗钱,眼中渐渐燃起愤怒的火焰!

“钱贵!你个黑心烂肺的畜生!”

“还我血汗钱!”

“打死他!”

群情激愤!几个胆大的佃农甚至想冲上来!

“肃静!”祁怀鹤一声厉喝,带着上位者的威严,瞬间压下了骚动。他上前一步,站在辛久薇身侧,目光冷峻地扫过全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钱贵之罪,自有国法严惩!辛家也定会为诸位佃户主持公道,追回被克扣的押金和工钱!”

他看向面无人色的钱贵及其党羽:“来人!将钱贵及其心腹管事,全部拿下!即刻押送匀城府衙!将账册、田契等罪证一并呈交!请知府大人秉公执法,严惩不贷!”

“是!”祁怀鹤带来的护卫齐声应诺,如狼似虎般扑上前,将瘫软的钱贵和那几个面如土色的管事反剪双臂,捆了个结实!

“不!你们不能抓我!三爷!三爷救我啊!”钱贵如同濒死的野兽,发出绝望的嘶嚎,拼命挣扎,目光怨毒地扫过辛久薇和祁怀鹤,“辛久薇!祁怀鹤!你们等着!三爷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在牢里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祁怀鹤眼神一厉:“堵上他的嘴!”

护卫立刻将破布塞进钱贵口中,只剩下呜呜的绝望悲鸣。一行人如同拖死狗般,将钱贵及其党羽拖离了田庄,留下满地狼藉和一众惊魂甫定又隐隐兴奋的佃农。

辛久薇看着钱贵被拖走的背影,眼中毫无波澜。这种蛀虫,不值得她浪费一丝情绪。她转向佃农们,声音清朗有力:“诸位乡亲!钱贵伏法,丰裕田庄自此改弦更张!凡被钱贵克扣、勒索的押金、工钱,凭原有凭据或证人,三日内到新管事处登记核实,辛家定会如数返还!日后田庄管理,必当公平公正,租税按律缴纳,绝无盘剥!若有冤屈,可直接向我或祁大少爷申诉!”

这番话,如同定心丸,让佃农们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短暂的寂静后,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和感激之声!

“谢表小姐!谢祁大少爷!”

“表小姐英明!”

“我们有活路了!”

辛久薇微微颔首,将后续安抚佃农、遴选可靠新管事、清点库房等事宜,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雷厉风行,恩威并施,瞬间掌控了局面。祁怀鹤在一旁看着,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辛兮瑶也松了口气,看着妹妹指挥若定的背影,满是骄傲。

然而,就在辛久薇于田庄快刀斩乱麻、赢得佃农拥戴的同时,匀城祁府内,一股阴冷的暗流却在悄然涌动。

祁画月从田庄狼狈跑回来后,心中的嫉恨如同毒草般疯长。她将自己关在房里,摔碎了好几件心爱的瓷器,哭得眼睛红肿。她恨辛久薇的强势,恨祁怀鹤的偏袒,更恨钱贵那个废物如此不堪一击!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祁画月抹着眼泪,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辛久薇,你让我当众出丑,害死淮予哥哥,还想在匀城作威作福?做梦!”她想到了自己散布出去的谣言。

她立刻招来自己最信任的心腹丫鬟翠儿,低声吩咐:“翠儿,你再去一趟西街的‘巧绣坊’和‘茗香阁’,找那几个嘴巴最碎的绣娘和掌柜娘子,就说……”她凑近翠儿耳边,压低声音,添油加醋地将田庄上辛久薇如何“咄咄逼人”、“冷酷无情”、“仗着祁大少爷撑腰把老实的钱庄头往死里整”的情景描绘了一番,最后不忘加上:“听说啊,她在颍州也是这样,仗着勾搭上一位了不得的贵人,才把那位祁公子害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啧啧,这心肠,真是石头做的!”

翠儿连连点头,领命而去。

谣言如同长了翅膀,在匀城某些特定的圈子里迅速发酵。尤其是一些后宅妇人聚集的茶会、绣坊,更是传得绘声绘色。辛久薇的形象,在她们口中被扭曲成了一个心狠手辣、仗势欺人、靠美色迷惑贵人上位的“祸水”。

这些风言风语,不可避免地传入了祁府内宅。大舅母沈萍正在佛堂捻着佛珠诵经,她的陪嫁嬷嬷忧心忡忡地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沈萍捻佛珠的手猛地一顿,脸色微微发白:“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