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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死者已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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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不来宁王府,半个时辰内必死无疑。”苏雨烟配好解药,让丫鬟喂她服下。她的声音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而且是无解的毒。若不是你中了赵玉萝给我下的毒,缓解了体内原有的毒性,就算我再快配药,也救不了你。”

“堂姐的想法是,我来府上前就中毒了?”靠在床上的白宁柔问道。她的声音虚弱,却带着几分急切。这时候,苏雨烟没必要骗她。

“不错,是种罕见的剧毒。”苏雨烟点头,不由想到连大皇子身上都未见过这种毒,显然背后另有隐情。

“一定是秦芷若!她想杀我!”白宁柔眼中燃起仇恨,声音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

“她有这种毒?”苏雨烟挑眉,目光微动。看来秦芷若手中好东西不少,这倒是个值得注意的信息。

“除了她还能有谁?我只得罪过她!”白宁柔咬牙切齿,发誓要报此仇。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角,指节发白。

苏雨烟沉默不语,思索着白宁柔的猜测是否属实。这一切,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当白宁柔站在明亲王府门前,她面色苍白,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身后的丫鬟侍卫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从未见过向来温婉的主子露出如此可怕的神情。

“让秦芷若滚出来!”白宁柔冷冷地盯着门卫,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门卫看着眼前这位二皇子府的贵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低着头,声音略显颤抖:“回禀夫人,我们府上并无秦芷若这个人。”

“是吗?”白宁柔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三皇子的前妃,你们装作不知道?”

她的声音逐渐提高,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既然秦芷若最怕别人知道她的身份,那她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秘密。想到秦芷若给她下毒的事,白宁柔心中的怒火更盛。

“给我闯进去!”她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

侍卫们刚要上前,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传来:“白宁柔!”

这声音让白宁柔浑身一颤,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她缓缓转身,只见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车帘微微掀起一角。

寒风中,白宁柔的手指微微发抖。她死死咬住下唇,眼中闪过不甘与痛苦。为什么二皇子总是这样维护秦芷若?那个女人害得他声名狼藉,他却还要护着她。

“回去。”马车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宁柔站在原地,双拳紧握。她的眼眶微红,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人转身离开。

马车中的二皇子望着白宁柔离去的背影,眸光深邃。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车窗,似乎在思索什么。秦芷若真的会在意那两个孩子的去向吗?

宁王府内,苏雨烟坐在软榻上,听完二哥苏霄的叙述,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茶:“她竟然躲在明亲王府。”

苏霄神色淡然:“你觉得她是真心要帮秦芷若?”

“怎么可能。”苏雨烟放下茶盏,“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她想杀白宁柔,大概是要让秦芷若为他们做事。”

就在这时,宁妈妈匆匆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惊慌:“王妃,苏二公子,白大夫人来了,看起来很是伤心。”

话音未落,段馥也快步走入:“王妃,白宁柔死了!在屋中上吊自尽。”

“自尽?”苏雨烟蹙眉,茶盏差点脱手,“她绝对不会想不开。”

前厅中,白大夫人一身素服,面容憔悴。见到苏雨烟就扑了上来,泪如雨下:“雨烟,宁柔不会自杀的,一定是有人害她!她还那么年轻,怎么会”

“大舅母请节哀。”苏雨烟扶住白大夫人颤抖的身子,“表妹离开时,还在说要找秦芷若报仇。”

白大夫人闻言,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她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是啊,她怎么会自杀”

当天下午,二皇子府姨娘白宁柔与其幼子离奇死亡的消息传遍帝都。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有人惋惜,有人猜测。

“真是可怜,孩子才三岁啊。”苏夫人握着苏雨烟的手,声音哽咽。

苏雨烟想到自己的喜宝,心中一痛。无论白宁柔做过什么,一个三岁的孩子都是无辜的。她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酸涩:“娘,我就不去吊唁了。”

那个神秘的小姑娘还没找到,她不能让身边的人冒险。况且,白宁柔的死太过蹊跷,她需要好好查查。

悬壶堂内,霍青盘膝而坐,运功调息。突然,她感到一股阻力,不得不停下。

“你这番做法白费功夫。”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霍青睁开眼,看到苏霄倚在门框上,面无表情:“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闯的祸。”苏霄冷笑一声,走进屋内。

霍青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我没闯祸。”

“是吗?”苏霄挑眉,“白宁柔的死,跟你没关系?”

霍青沉默片刻,转身走到药架前整理药材:“死者已矣。”

苏霄站在悬壶堂的庭院里,目光如刀般锋利地盯着霍青。庭院内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这本该是个宁静祥和的午后,却因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而显得格外压抑。

“你可曾想过,若是雨烟知道你借悬壶堂做掩护,暗中做了这么多事,她会有多失望?”苏霄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他握紧的拳头微微发颤,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霍青站在药圃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身边一株草药的叶子。听到苏霄的质问,他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我从未做过任何伤害悬壶堂的事。”霍青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庭院里的风忽然变得凛冽起来,吹得药圃中的草药簌簌作响。苏霄冷笑一声,随即讥讽道:“只要你是悬壶堂的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与悬壶堂息息相关。”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冰冷,“更与雨烟有关。”

霍青缓缓抬头,直视苏霄的眼睛。“所以,你是来赶我走的?”

“我只是不想看着雨烟最珍视的一切,被你毁于一旦。”苏霄环视着这座充满雨烟气息的悬壶堂,目光扫过每一处角落,仿佛在守护着什么珍贵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