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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芷若望着凌珑,心中的杀意如潮水般涌动。她的指尖微微颤抖,掌心渗出细密的冷汗,那种熟悉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黑暗情绪又一次席卷而来。
任何想要夺走她东西的人,都该死。
哪怕是她根本不在意的东西。
“想好后别忘记找我哦!”凌珑回眸一笑,那张可爱的脸蛋上带着几分天真,眼底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裙摆轻扬间转身离开了房间。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秦芷若才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道鲜红的痕迹。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屋内的馨香袅袅升起,却掩盖不住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宁王府内,林管家匆匆跑进内院,脚步声急促而凌乱。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中满是焦虑。
“王妃,那位公主来访了!”他神色焦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王爷曾特意叮嘱过,若那位公主前来,务必要保护好王妃。如今王爷不在府中,他自然要第一时间通知王妃。想到那位公主的手段,林管家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赵玉萝?”苏雨烟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绣活。阳光透过窗棂,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缓步走出房门,裙摆轻轻摆动,带起一阵淡淡的幽香。
“正是。王爷吩咐过若她来访就将其赶出去,可她手持皇上玉佩,属下不敢造次。”林管家面露愧色,额头的汗珠滚落下来,“我已派人去通知王爷了。”
那位公主面带寒霜而来,眼中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他不得不提防。府中下人们都噤若寒蝉,生怕惹怒了这位来者不善的公主。
“我去会会她。”苏雨烟神色平静。
那日东凌琛说得那般决绝,没想到这位公主还是不死心。她抬手轻轻整理了下发髻,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王妃万万不可!王爷特意交代过,不许您单独见她。”林管家连忙上前阻拦,声音中带着焦急和担忧。
庭院里的风轻轻吹过,带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落下。苏雨烟望着那些飘落的叶子,轻声道:“她既然拿着皇上的信物,即便我不去碰面,她也会想法子见到我。”
她微微摇头:“我倒要看看,她敢在宁王府做什么。”
说罢,她便朝前厅走去,步伐从容不迫。林管家在身后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无奈地跟上。
前厅内,赵玉萝正悠然自得地品茶。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添了几分柔和。苏雨烟暗自叹息,若是这美人安分守己,倒也是个难得的佳人,可惜,偏要与她争夫君。
茶香袅袅升起,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赵玉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眼底算计的光芒一闪而逝。
“赵姑娘。”苏雨烟淡淡开口,声音不冷不热。
“宁王妃来了。”赵玉萝抬眸一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
“不知赵姑娘此来有何贵干?”苏雨烟在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问。她能感觉到,赵玉萝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敌意。
“我仰慕宁王已久,想嫁给他做妻子,不知王妃意下如何?”赵玉萝直视苏雨烟,眼中满是轻蔑。在她看来,这个不受宠的王妃,有什么资格阻拦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连茶香都变得凌厉起来。
“不行。”苏雨烟唇角微扬,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还真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这般明目张胆地来抢夫君。她暗自摇头,心中已有了计较。
“你有啥资格反对?”雪儿怒喝道,声音尖利地在厅内回荡。这个侍女显然比主子更加按捺不住。
“就凭我是宁王妃,而你们不过是自己贴上来罢了。”苏雨烟扫了眼赵玉萝,目光如水般平静。
有意思,这位公主听到拒绝时面不改色,看来方才不过是试探。苏雨烟在心中暗暗盘算,这位公主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雪儿,住口。”赵玉萝冷眼瞥了下侍女,又转向苏雨烟,声音中带着几分诱惑,“我乃云澜国公主,日后极可能继承皇位。若能与宁王结合,姐姐的地位必定水涨船高,我也定不会亏待你。”
苏雨烟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讥讽:“可你如今还没当上女帝,不过是个觊觎他人夫君的女子罢了。”
“你!”赵玉萝猛地站起,茶盏被她一掌拍碎,茶水四溅。她眼中杀意毕露,咬牙切齿道:“你以为将我气走就能继续做你的宁王妃?做梦!”
她转身离去,裙摆甩出一道凌厉的弧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苏雨烟眸光一闪,已然察觉不对。
“王妃!”见赵玉萝走远,夏采欲上前。
“别动!”苏雨烟厉声喝止。她已经闻出那股香气中的毒性,若是夏采贸然上前,怕是会中招。
夏采不解,却还是乖乖站在原地。她虽不明白王妃为何如此,但多年的相处让她对王妃极为信任。
“表姐,我来看你啦!”白宁柔突然闯入前厅,朝苏雨烟快步走来。她脸上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丝毫没注意到空气中的异常。
“站住!”苏雨烟急喊,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
“为什么?”白宁柔话音未落,身子一软,重重摔在地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赵玉萝竟敢在府中下毒?”夏采怒不可遏,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快扶起白宁柔,她不能死在宁王府。”苏雨烟早已察觉不对。赵玉萝此来根本不是为了宣示主权,而是要取她性命。
只是不知是低估了她的医术,还是太过自信。苏雨烟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心中思绪万千。
夏采连忙将白宁柔扶起,苏雨烟掰开她的嘴喂下药丸,把了下脉,眉头微皱。白宁柔的脉象紊乱,显然中毒不轻。
“表姐救命!我知错了,再也不跟你作对了”白宁柔睁开眼,想动却动弹不得,顿时放声大哭。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打湿了衣襟。
苏雨烟面无表情地听着她哭诉。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却带着几分冷意。
有些人的本性不会因一时危难而改变,她不信白宁柔的话,但也不能看着她死在府中。这是她作为宁王妃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