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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玉佩,实际上是一枚玉珏。
上头的花纹是个饕餮纹,整体造型普普通通,李轻歌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
但是居岱愣好一会儿,脸色凝重,翻来覆去地看,迷迷茫茫抬头,问李轻歌:“这战国蛇珏你哪儿来的?”
李轻歌仔细看他的神色,也没法肯定居岱是记得还是不记得这玉珏,暂时按下了不表,只说:“我不记得了,好像是有个棠梨村的老太太送过来卖的。”
“棠梨村的老太太……”居岱低声念叨,掏出放大镜,仔细看玉珏上的纹路。
李轻歌就肯定了,他不记得这玉珏是他给她的了。
可那个居岱,为什么要避开人耳目地偷偷塞给她这个?
李轻歌想不明白。
护士来输液之前,居岱把玉珏还给了李轻歌,不知道从哪儿扯了个红绳,让李轻歌挂脖子上。严肃又悄悄交待:“这可是个战国的好宝贝,咱们想法子留下,别上交了。”
李轻歌手上虽然从善如流把玉珏塞到了衣服里,嘴上却忐忑问:“战国诶,不上交的话够咱们死好几回的了吧?”
被居岱白了一眼。
好几袋点滴排着队,等着要被推进李轻歌身体里。李轻歌想到沈花花给她打的那针,不知道是真是假是梦境还是现实,心里还是有些犯怵。顺着又想到这一层的居岱和麻叔是不是好人,能不能信。
点滴打得人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期间迷迷糊糊是听到居岱在跟麻叔打电话的。居岱大骂特骂郑建安,嫌他明知道李轻歌脑震荡得像个傻子,还非得逼问的事儿。
李轻歌虽然对居岱说的“像个傻子”颇有微词,但对居岱稍稍放下心来,睡得也就更死。
死到后腰麻痹了好一会儿,蒸笼似的热气自她枕下发散许久,她才满身大汗淋漓地惊醒过来。
一动弹不得,她就知道,是铜镜。
她惊醒这会儿,已经是深夜,病房的灯被关了,只有门上那小小的方块玻璃把走廊的灯光给泄露进来,足以把在她病床旁的躺椅上呼呼大睡的居岱照亮。
居岱肚子上还摊着一本书,李轻歌看书籍写着楚国什么什么研究,揉了揉眼,把铜镜从压着的枕头底下抽出来。
铜镜里有柔和的跳动的光,应当是被风撩得晃动不止的烛火,李轻歌还没看清烛火当中的是不是程素年的脸,居岱突然“嘿”了一声,把李轻歌吓了一跳,抱着铜镜立刻就坐了起来,以便随时跑开。
可居岱只是在呓语,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成句子。说着说着人翻了个身,背对李轻歌。连摊开的那本书都掉到了地上。
李轻歌看他呼吸起伏如常,好心伸了一只手,把居岱滑到地上的毯子捡起来,小心盖到居岱身上。
虽然这两天要紧的事儿要么是临时护工,要么是护士帮手,但这居岱也是尽心尽力陪了两天床的,李轻歌当然不会不知好歹不知感恩。
盖妥,李轻歌屈膝坐好,把抱着的铜镜翻过来。
镜上确实是程素年,斑驳的铜锈多少遮挡他的脸,在他有轻微晃动的时候李轻歌才能把他的全貌拼凑出来。
真真是个俊俏郎君。
李轻歌在心里喟叹,看着镜中的俊俏郎君凝眉看着她。
两厢隔着铜镜“视频”,似乎谁也不打算先有动作,都只是静静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