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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霭瞳孔地震，崩裂这个表情在她日常八风不动的脸上格外割裂，转头的动作都放慢了。
“你说什么？”
是谁，是谁带坏了这条大黑蛇？
琂妄没感觉哪里不对，重复：“海啊。”
“你一天天学点好的。”蔺霭桌子下面的脚踩过去，“谁给你看的。”
“原来你也知道这个。”
“这是重点么，问你话呢，谁给你看的？”
“你的粉丝，私信发我后台了，说浏览的时候看到的，太炸裂了，正主必须观摩下，给你也发了，但你信息太多了，可能是是没看到。”
“………”蔺霭捂住额头，她的神呐，防贼防盗防网络，没防住粉丝。
琂妄歪头观察她的表情，“你现在摆这个表情，看过那个文后可就没表情用了。”
蔺霭还是不敢信：“真的很炸裂吗？”
琂妄点头，“晚上回去你可以看，像黑粉写的。”
“不，我不看。”
“你会看的。”
蔺霭摇头不说话，哪个神经病会看自己的这种文，她不看。
听到饭桌上举杯贺新春，蔺霭顺手拿起旁边的酒杯，未经思考便一大口灌下去。
琂妄都没来得及拦她，“…拿错杯子了，你那杯在这儿。”
玻璃杯底和桌面发出轻微磕碰声，蔺霭打个嗝，“喝都喝完了。”
“给你剧透下，文里你也喝了酒。”
“沉默是金，你别说话了。”蔺霭怕自己一会儿上头给他丢海里。
只要她不听就不存在。
琂妄听着桌子上的对话，瞟过蔺霭。
他想起文内描述的空旷原野和大开的汽车后备箱，还有她直直撑在车尾的两条手臂与被巨大太阳照到红亮的身体。
不得不说，人类的思维很奇妙，等他回了申城就去买车。
目光上移，他和蔺霭对上，“你喝了酒会像上次那样吗？”
“不会。”蔺霭眼神还算清明。
“噢，行。”琂妄信一半。
“家人们，抬个头，我拍张合照。”叶逸手机开广角，拍下风卷残云后的饭桌。
整张桌子就剩半条特意留下来的鱼，要不是为了年年有余这个好寓意，没有一口菜能逃过这些人的嘴。
吃到九点多，散场前，章成研究的独门秘制汤圆端上来，“后面还有一盘饺子，大家一样吃一口，图个吉利就行。”
代玉华：“第一次过年吃汤圆，也是南北大融合了。”
叶逸哥俩好的搭上章成肩膀：“手艺很不错啊，老章。”
代玉华和旁边人说话：“我感觉这个已经喝多了。”
昌淇原嗯一声，又说，“其实你也没好哪去，脸都挺红。”
代玉华：“有不红的，但不红的那个眼神发飘了。”
蔺霭目光有点难聚焦，这半杯红酒可比酒精挥发后的醉鸭劲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