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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窖中央的石台上,赫然放着一柄染血的宝剑。剑身被刻意摆成十字形状,剑尖指向东北角的暗门。
更令人心惊的是,石台周围散落着七八枚六扇门的追魂钉,每一枚都深深钉入冰面,组成一个诡异的星象图案。
雪儿颤抖的指尖抚上剑柄,温热的鲜血立刻沾染了她的指腹——这血还未完全凝固!
她慌乱地举起火折子,微弱的光芒在冰窖中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扭曲地投映在冰墙上。
“任冰”她轻唤出声,声音在冰窖中回荡,却无人应答。喉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她这才发现自己的牙齿已将下唇咬出了血。
“任大哥”这次声音更大了些,尾音已经发颤。火光照耀下,她看见冰面上有几道凌乱的拖痕,一直延伸到东北角的暗门处。
那些痕迹上还散落着点点血迹,在冰晶的折射下,像一串猩红的星子。
“任清澜!”她终于失控地喊出这个藏在心底多年的名字,泪水夺眶而出,在火光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她下意识地抚摸着寒鸦剑,一滴泪落在剑柄上,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膝重重跪在冰面上。寒鸦剑从她颤抖的指间滑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任清澜,”她唤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血沫,“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冰面上,“你说过要陪我去姑苏城听寒山寺的钟声”
哽咽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你说过要教我把两个人的头发编进剑穗里你还说要亲手为我披嫁衣”
冰窖里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呜咽,却再无人应她一声“傻丫头”。
雪儿突然抓起寒鸦剑,死死抱在怀里。剑身的寒气透过衣料刺入心口,却比不上心头万分之一痛。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哭喊着,额头抵在剑柄上,“你怎么敢怎么能就这样”话语断在呜咽中,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冰窖里回荡着她肝肠寸断的哭声,那些深埋心底多年的情愫终于冲破桎梏,”从三年前你一把将我拽进沐恩居的那刻起我就我就”
她死死咬住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滴落,“你明明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的”
突然,东北角暗门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雪儿猛地抬头,泪眼朦胧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倚在门边。
任冰的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傻丫头我这不是等着听你这句话等了三年”
他话音未落,雪儿已经扑了过去,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胸口,“你混蛋!你”
所有话语都被一个颤抖到极致的拥抱取代,任冰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轻声道,“现在亲耳听到我们雪儿的心意了”
任冰将下巴轻轻抵在雪儿的发顶,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从未示人的委屈,“你可知上回你在沐恩居弃我而去”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沉了下去,“我只能把珍藏的松子糖一颗颗摆成你名字”指尖在她背上轻轻划着笔画,“结果糖化了字也糊了”
雪儿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颈间。这个在刑场上眼都不眨的冷面神捕,此刻竟哽咽得像个孩子,“那晚我砸了三个酒坛后来后来抱着你的鱼骨剑穗”
他突然把脸埋进她肩窝,灼热的呼吸烫得她一颤,“哭到天明。”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在耳边,却像千钧重锤狠狠砸在雪儿心尖。她浑身一颤,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总是从容不迫的男人,或许比她想象中还要爱她千百倍。
任冰似乎察觉到她的震动,自嘲般地低笑一声。他松开怀抱,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抚过她咬破的唇瓣,“很可笑是不是?六扇门总捕头抱着剑穗哭湿了三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