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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点点头：“谢了，妄哥。”
许妄捶了陈凡肩膀一下：“骂我？”
“谢什么？小谷妹子也是被咱们连累了，人家一个女孩子受了那么大的苦都没吭一声，帮她出气难道不是应该的？”
“妄哥，技术那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而且大江也在，有他在不会有事。快放寒假了，我打算等小谷伤养好了，就先送她回村里，我要去一趟边南。”
“边南？”许妄诧异，“你去那边做什么？”
“有点私事儿。”陈凡不方便和许妄说自己师父的事情。
而且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从汤为国的口中，陈凡察觉到师父的身份不一般，知道的人越多，陈凡担心越会有纰漏。
“行，我不问，边南那边我也有几个朋友，到时候我帮你联系他们，你到了那边有问题就找他们帮忙。”
许妄察觉出来陈凡不太想说，他到没觉得陈凡跟自己揣心眼，故意隐瞒什么。
谁还没点秘密了。
“有认识人？那感情好，我正愁人生地不熟，有可靠的人能带我熟悉熟悉，再好不过。”
陈凡也不跟许妄客气。
虽然之前汤为国也给了自己介绍信，但陈凡觉得，汤为国肯定都麻烦过对方帮忙找师父了，若是真的能找到，那还用自己去边南做什么？
而且汤为国认识的人，想必也都是体制内的，陈凡暂时不想麻烦到人家。
许妄就不一样了。
他认识的朋友说不定能带给自己更多的方便。
……
京都人民医院病房。
陈凡开车回来准备看看怀若谷，车刚开进去，就看到不远处的走廊里，怀若谷坐在轮椅上晒太阳，她身边倒是没看到许妄的人，反而有一个同样穿病服的青年跟她说着什么。
陈凡走近时，正听见那青年用故作深情的语调朗诵着：“啊，若谷姑娘，你的眼眸如星辰般璀璨，让我沉醉……”
怀若谷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右臂的绷带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微微侧过脸，眼神冷淡得像在看一只嗡嗡乱飞的苍蝇。
青年却浑然不觉，反而以为自己的“才华”打动了她，更加卖力地表演起来。
他一手抚胸，一手朝天空伸展，活像个蹩脚的舞台剧演员：“若谷，你的名字就是最美的诗！让我做你的骑士，守护你——”
“噗嗤。”
陈凡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青年猛地回头，见是个穿着普通的年轻男人，顿时皱眉：“你是谁？没看见我正在和若谷小姐交流文学吗？”
陈凡挑眉，慢悠悠地走过来：“交流文学？我怎么听着像发春的猫叫？”
“你！”青年脸色涨红，随即又强装风度，冷笑道，“粗俗！像你这种人，根本不懂艺术！”
怀若谷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我也不懂。”
青年一愣：“若谷小姐，你……”
“还有，”怀若谷抬眼看他，“我们很熟吗？请叫我全名，或者怀同志。”
青年的笑容僵在脸上。
陈凡乐了，直接走到轮椅后面，推着怀若谷就要走：“小谷，晒太阳时间到了，该回去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