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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高宇点了点头，重新坐直了身体。
他盯着屏幕上的数据，眼睛一眨不眨。
几分钟后，杨淮敲下了最后一个回车键。
“完成了。”他说。
高宇松了口气，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总算搞定了。”
他转头看向冯书禾，发现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笑了笑。
“真是拼命啊，连她都撑不住了。”
杨淮站起身，走到冯书禾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书禾，醒醒，回去休息了。”
冯书禾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
“完了吗？”她问。
“嗯，完了。”杨淮点点头。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三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关掉了办公室的灯。
走出大楼时，天边已经开始泛白。
高宇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眼天色，长长地舒了口气。
“总算熬过去了。”
杨淮站在一旁，手揣在兜里，看了看天边泛白的晨光，沉默了片刻。
“别太高兴，接下来还有更棘手的事等着我们。”
高宇转过头，看着杨淮的侧脸，啧了一声，像是被泼了冷水。
“哥，你这话说得我连喘口气都不敢了。”
杨淮没答话，只是抬手示意他赶紧回去休息。
“晚上八点前必须回来，公司还有一场客户说明会要开。”
高宇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了一下。
“说明会？不是吧，才刚搞完这一摊子，客户那边还没消停？”
杨淮侧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不紧不慢。
“匿名组织的舆论攻势才刚开始，客户的疑虑还没完全打消，必须尽快给他们一个明确的交代。”
高宇挠了挠头，嘴里嘟囔着。
“行吧，反正都熬到这份上了，多熬一会儿也没差。”
他说完转身往停车场走，脚步带着点有气无力的拖沓。
冯书禾站在杨淮身边，静静看着高宇的背影，忍不住开口。
“你让他这么拼，能撑得住吗？”
杨淮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
“撑不住也得撑，现在不是松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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