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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晚上我们吃什么？”韩羡明问。
“你这么问的话，是想出去吃吗？”陈院长笑着说。
“我被高哥揍得鼻青脸肿的，想补补。”
“晚上有个酒局，你跟我一起去吧。刚好，让你看看长大后的世界。”
……
“哟，陈院长还带着孩子一起来呢？”一位大腹便便的秃头中年男起身相迎。
韩羡明环视着包厢，光鲜、亮丽，灯还是转的，桌上的根本不是饭菜，是艺术品。
“你们要找我谈资助福利院的事情，我就想着带个福利院的孩子来给你们看看。这位是之前有过报道的，福利院里考上华南高中的学生，韩羡明。”陈院长介绍道：“小明，叫叔叔。”
“叔叔们好。”韩羡明礼貌地喊道。
“诶，真乖。”秃头男笑着说。
这笑容，让韩羡明觉得有些恶心。
“陈院长，你这迟到了，不得自罚三杯啊？”坐着的眼镜男说。
“抱歉，我自罚三杯。”陈院长径直拿起酒杯。
眼镜男的目光又锁定在韩羡明身上，“小朋友，敬叔叔一杯？”
韩羡明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饮料，“有饮料吗？”
“喝酒就行了。”眼镜男说。
陈院长赶忙说道：“小孩子哪儿会喝酒，今晚我陪你们喝个够就行。”
“诶，这话到位。”秃头男兴奋道：“喝到位了，资助的事情还是事情吗？”
“冲你这话，来，我再喝一杯，你随意。”陈院长也笑着。
韩羡明不怎么喜欢白酒的味道，闻着难受。
他觉得陈院长笑得很奇怪，跟对自己的笑完全是两个样子。
“你该吃吃，该喝喝。”陈院长在韩羡明的耳边说道。
“陈叔，别喝多了。”
“放心。”
饭菜是丰盛的，却吃不太下去。
酒杯是很轻的，却拿不太起来。
眼镜男和秃头男是清醒的，陈院长却烂醉。毕竟，永远都是陈院长一口干，他们随意。
韩羡明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喝了一小口，只一口就吐了出来。
为此，陈院长直接表达了不满，差点导致资助的事情谈崩。
酒后，韩羡明扶着陈院长跌跌撞撞地走出酒楼。
“会找代驾吗？”陈院长眯着眼问。
“我问下老板。”韩羡明说：“陈叔，你不是说放心吗？”
“说给他们听的。”
“下次少喝点。”
“以前我也这么想，但永远是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