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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停止争论,立刻寻找掩体,准备射击!&34; 屠憨憨怒目而视,随即提枪疾步躲到一块巨大的岩石之后。他们迅速分散,各自占据有利的射击位置,纷纷掏出武器和炸药,凶狠地瞄准了巫庙的入口。
我咬紧牙关,将手中最后一颗子弹射出,正准备借助虎爪绳索滑向地面,不料赵怀安已悄然站在我身后。他的脸色扭曲得可怕,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他将一个包裹递给我,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随时可能引爆的炸药。
我嘴角勾起残忍的微笑,内心的怒火熊熊燃烧,血脉偾张。唯有敌人的鲜血才能平息我的愤怒。我抽出一捆炸药,毫不犹豫地点燃,从天窗将其抛下。
爆炸声震耳欲聋,血肉四溅,巫庙内瞬间哀鸿遍野,一片混乱。有的护卫试图保护,有的向我猛烈还击,更多的夜郎人和侍卫涌向门口。然而,想要活着逃离那里并非易事。也许朱胖子等人不会在我行善时伸出援手,但当我决定杀戮时,他们会坚定地支持我。此刻,巫庙的大门已成为最致命的战场,即使那些夜郎人身手矫健,但在那狭小的空间里,他们无处可逃。
这是一场从一开始就失衡的对决,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无论我是否冲动,主动权始终掌握在我们手中。尽管他们人数众多,看似占据上风,但战争历来不以数量决胜负。
我狂怒地咆哮,一捆又一捆炸药从我手中飞出。剧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巫庙内肢体横飞,内脏洒满地面。那些蠕动的碎肉让我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我透过天窗嗅着巫庙中的血腥味,内心却生出一种罕见的宁静。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我的血液中蕴含着暴力的基因,只有在不断的战斗中,我才能找到生存的价值。
然而,巫庙中的皇室成员很快恢复了冷静。他们一边大声指挥那些愚蠢的夜郎人攀墙接近我,一边将徐小小推到前面,因为他们发现,无论我如何投掷炸药,总是避开徐小小的方位。我顾虑重重,只能将炸药扔向其他地方,导致大部分巫庙的夜郎人丧生。
杀戮过后,我的情绪逐渐平复。我点燃了包裹中最后一捆炸药的引线,将其抛向屋顶,随后与赵怀安一同沿着虎爪绳索滑至地面。
刚刚落地,一声巨响震撼四野,大量灰尘从我们头顶落下。巫庙的屋顶被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彻底垮塌。那些企图接近我的夜郎人还未触及我,就被炸飞到空中,像雨滴一样坠落。但我并未罢手,这些人已丧失良知,他们根本不算人,我必须终结这一切。
想法虽简单,执行起来却困难重重。失去了空中的威胁,局势似乎再次变得均衡。巫庙中的人不再疯狂地冲向大门,而是缩成一团待在庙内。我们只有六人,弹药有限,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双方陷入僵持,无人能打破这个僵局。
胖子一边拆开一包压缩饼干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兴奋地说:“太爽了,我早就看那些怪物不顺眼了。不过尘尘,你怎么突然就开枪了呢,连个信号都没给”。
我深吸一口气,将刚才的所见所闻详细地复述了一遍。听完后,现场陷入了一阵沉默。然而,我却能感觉到一种杀气在四周弥漫。朱胖子舔了舔嘴唇,激进地说:“我们应该冲进去,彻底消灭他们”。
李大疙瘩却持保守态度,回应道:“冲什么冲,我们只是侥幸占了突袭的优势,现在对方已有准备,冒然冲进去,胜负难料。”
我点燃一根烟,正想分享自己的看法,没想到赵怀安突然开口:“其实冲不冲都一样,巫庙里肯定有其他通道。”
赵怀安的话让我恍然大悟,这种异常的宁静实在太不合常理。但考虑到他们之前的混乱表现,如果真的有其他逃生通道,他们早就使用了。我疑惑地问赵怀安:“你怎么能确定巫庙里一定有别的通道呢?”
“因为他们已经出来了。”
“天哪,你早说嘛!”我无奈地叹气,迅速从地上站起来,拔出手枪。由于之前的战斗,我和伙伴们的弹药已所剩无几。谁能想到此行竟然会面对一个庞大的地下势力。早知道就该向朱胖子的表哥询问是否能搞到更重型的武器。
忽然,一道黑影破空而至,迅速朝我扑来。我大吃一惊,甚至来不及反应,手中的手枪便被击飞。紧接着,一道寒光向我的脖颈袭来。危急时刻,赵怀安一脚将我踹开,那刀锋紧贴着我的脖子划过,令我冷汗直流。
愤怒中,我抽出腰间的短刀向袭击者反击。然而,对方的速度超乎想象,即便是手持冲锋枪,我也难以准确命中。更糟糕的是,这样的敌人不止一个,我们有六人,却被十多个这样的怪物包围。
“只能硬拼了,尽快解决他们!”我怒吼着,挥舞短刀冲向敌人。但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任何战术和勇气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仅仅几个呼吸之间,除了赵怀安外,我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伤。
鲜血从我的额头滴落,我喘着粗气,与屠憨憨背靠背站立,冷眼观察这些意外来客。这些怪物体型矮小,甚至比夜郎人还要矮上一些,大约只有一米高。
身着漆黑紧身衣的刺客们,手持锐利短刀,双目紧闭,面无表情地将我们围在中央。自古以来,皇家宫廷的守护者分为两类:一是显赫的守卫,捍卫皇权;另一类则是隐秘的特工,执行侦察与暗杀任务,他们的地位超然,拥有逮捕甚至执行死刑的权力。他们被称为锦衣卫或暗影刺客,无论称呼如何,其职责始终不变。这些刺客自幼接受严格训练,成为夜郎族的顶级杀手,精通潜行和致命打击。我推测,巫庙内的通道可能极为狭窄,唯有他们这般身材纤瘦的刺客才能穿梭自如。
“尘尘,快想想办法,我快撑不住了!”朱胖子捂着汩汩流血的腹部,面对这些敏捷的刺客,他显得力不从心。“别怕,肠子没露出来,不算致命伤。”我瞥了一眼他的伤口,试图安抚他。
“你这是安慰我还是吓唬我啊,尘尘?”胖子怒吼,正要争辩,夜郎刺客们又发起猛烈攻势,直指我们的要害。更糟糕的是,巫庙内涌出大量夜郎族人和士兵。绝望感涌上心头。
一次判断失误,导致了我们如今的困境。虽然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但我确实忽视了可能的后果。仅凭我们六人之力对抗一个国家,无疑是杯水车薪。
然而,危难之中总有人挺身而出。尽管夜郎刺客实力强大,但我相信赵怀安有能力应对。伴随着凄厉的惨叫,赵怀安的铁爪深深刺入一名刺客的眼窝,猛然一扭,竟将他的面部骨骼撕裂。血雨飞溅,赵怀安浑身浴血,那名刺客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脑浆混着鲜血从指间溢出。
赵怀安冷酷地抹去手上的血迹,冷静地说:“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不,我们要一起走,不然我宁愿留在这里。”我坚决反对。我深知他虽勇猛,但面对众多敌人,也难以全身而退。同伴就是共患难的朋友。我们一同踏入此地,就应携手离开。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历历在目,怎能轻易放弃?如果弃同伴于不顾,独自逃生,那无异于禽兽。
“我不会死的,你不是一直想了解我的过去吗?等我们安全脱身,我会告诉你。我保证,在你得知真相之前,我绝不会倒下,快走吧。”
这是一份男子汉的承诺,我眼眶湿润。尽管这些夜郎刺客训练有素,但他们缺乏智慧。目睹同伴的死亡,他们瞬间将目标转向赵怀安,将他围得水泄不通。此刻,更多的敌人蜂拥而至。李大疙瘩紧握我的手臂:“尘尘,你要坚强,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赵怀安自有脱身之策。”
我无奈地点点头。我们五人背起行囊,匆忙奔向一条小巷。大批追兵紧随其后,跑了一段距离后,我们发现追兵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我咬紧牙关,目光坚定。我停下脚步,抽出藏在脚踝的匕首,转身冷冷地说:“你们分散逃走,我来抵挡他们一会儿。”
&34;小尘,你这不是胡闹吗,你对付不了这么多人的”,朱胖子焦急地抓住我,试图劝我继续逃跑。我挣脱他的手,坚定地说:“是我惹出的麻烦,就应该由我来解决。如果这样下去,我们都会一起丧命。如果你们还不离开,我就在你们眼前结束这一切。”
我把匕首抵在喉咙上,人生中有些事情必须有所取舍,而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才是那个应该接受惩罚的人。赵怀安的生死尚不明朗,我绝不允许再有朋友因为我而牺牲。
李大疙瘩深知我的性格,他跺了跺脚,对着胖子和其他人严厉地说:“各自分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大家有幸存活,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聚。”
离别的苦涩刺痛着心,但我没有时间去悲痛,我必须战斗,以赴死的决心去战斗。只要能拖延哪怕一秒钟,我的伙伴们就能多争取一秒钟的生机。我是否应该开枪?只是为了救一个陌生的女孩,值得吗?这个问题在我奔跑的路上反复萦绕,答案始终是肯定的。即使时光倒流,我依然会选择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我不后悔,我可以对世间的不公与罪恶视而不见,但绝不允许伤害我的亲人和朋友,因为那会激起我无法控制的愤怒,而那时的我,对生命已无所畏惧。
我站定,整理了一下衣衫,尽力保持尊严。我抽出一根烟,点燃它,享受着这可能是我此生最后一口烟的滋味。无论我多么抗拒,无论我多么不甘,死亡的阴影已笼罩而来。从我按下扳机的那一刻起,命运便已定格。我露出一丝自认为柔和的笑容,无论何时,我都懂得用微笑去刺痛敌人。泪水只会让敌人更加嚣张,唯有坚定的决心才能让他们畏惧。
夜郎人的队伍和侍卫蜂拥而至,将我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想活捉我,杀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太简单,只需一瞬,一扣扳机,生命便如烟雾般消散。然而,对于占据优势的一方来说,快速结束敌人的生命,是对敌人最大的慈悲。显然,他们并不打算对我施以这种慈悲。
人群中,一位领头的大臣引起了我的注意,原来是小酒馆的老板。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没想到在生命的尽头,老天竟然给了我一个复仇的机会,真是感激不尽。
我轻笑一声,“哎呀,老朋友,上次我兄弟粗心,忘了给你点火,这次我可准备周全了。”
笑容逐渐从我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狰狞的表情。我从地上拎起两个方形的包裹,用烟头轻轻一点,火花四溅。
酒馆老板看清了我手中的物品,脸色骤变,颤抖着说:“你疯了!这么强烈的爆炸,这里会坍塌的。到时候,你和你的朋友们也逃不过一劫,所有人都会丧命。”
我疯狂地喊道:“那又怎样?我的朋友们不会死。你们,就跟我一起去地狱吧!”
我放声狂笑,笑声中带着一丝悲壮与癫狂。我已下定决心,面对步步紧逼的敌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愿同归于尽,也不愿屈服。
&34;快逃……&34;酒馆老板面色煞白,惊恐地试图逃离,但为时已晚。我手中的双份炸药,绝非儿戏,其破坏力之强,令人发指。即便躲入最近的屋檐下,也难保安全,更何况直面爆炸的烈焰。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烟尘四起。血肉如同雨点般纷飞坠落,我眼前一黑,意识逐渐消逝。在生命的最后瞬间,我的思维却出奇地清晰。我明白,我将死去,且尸骨无存,但我无怨无悔。
我嘴角依旧挂着微笑,回忆起李大疙瘩,那次他在酒馆中挥舞炸药包,却忘了点燃,就像一个失去双腿的残疾人对着马拉松选手咆哮,仿佛他能追得上。那个场景荒谬而可笑。
死亡的边缘,思绪却如此纷繁复杂。剧痛袭来,两行热泪悄然从我眼角滚落,父母的面容浮现在我脑海中,我记起了远方的他们,记起了童年那些温馨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