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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脚下一软,无力地按住了香案,低声道:“这么些年,你……你好吗?”
阿隼松开了手,颍桧把不住力,仰面摔了个四脚朝天。
高氏艰难地道:“求你,找他,回来。”
高氏可能听到颍桧的名字,呻|吟了几声,悠悠转醒。
影子迟疑起来:“这个……我……”
钱耀宗自小体弱多病,家庭也困难,十岁那年,其父受一个远房亲戚的蛊惑,让他跟着去学本事。谁知这个亲戚是个骗子,领他到了长安,便卷了他的盘缠逃走了。钱耀宗在街上流浪,被巫教寻找灵童的人发现,滥竽充数带到了巫教的训所。
影子低声道:“姐姐,你同我重回圣教,二丫也好,扃骸皿也好,我可以说服龙爷再不追究,只要你能回去,好不好?”
原来是给他看东西。公蛎惊魂未定,怒道:“你能不故意吓人吗?要死人的!”
原来七日前,毕岸已经先巫教一步找到高氏。高氏承认自己是巫教旧部,但她对早年加入巫教一事悔恨不已,以为毕岸等人剿杀巫教,不过是另外一个黑色组织,断然拒绝了毕岸的帮助。毕岸并未强求,只是嘱咐她看着孩子分上自己保重,不要硬拼,等自己来了再作打算。
高氏失声道:“原来……原来如此!”她一下子挺直了身体,牵动伤口,血喷涌而出。
公蛎惊叫道:“真的?”看来今日那个叫话篓子的小伙计没有吹牛。
影子叹道:“可我一接到任务,便知道是你。”
高氏断然拒绝:“她一个孩子,有什么见识?我当年,但凡有一个亲人给些意见,便不会走这条路。”
两人相对不语。高氏苦笑了一下,道:“没想到会是你。”
昨晚为了骗胖头挖墓,指着桂平的坟说埋的是自己爹的骨殖,如今怎么说得清?难道说假公蛎去挖了自己爹的坟墓?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毕岸认识她?!公蛎简直糊涂了。
公蛎听得糊涂,那日在现场,他分明听到两人说是“寻常案件”,同巫教无关,今日又说同巫教有关,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高氏温柔着揉着二丫的满头黄毛,喘了一阵气,道:“谢谢你。我倦啦,这世界上,除了二丫,没了牵挂。”
公蛎吓了一跳。真没想到,高氏竟然自杀。
影子道:“后来的我大概了解。你表面上温顺,实际上却伺机逃走。”
钱串子吭也不吭一声。即便是钱串子罪有应得,公蛎仍见不得这些事儿,他有些后悔刚才下手重了。
小白蛇迟疑了良久,顺着桌腿慢慢爬了上来。
影子剧烈地摇晃起来:“不不……你别生气……”
已近子时,万籁俱寂,周围人家早已熄灯安歇。
这衣服的绣工十分罕见,要对着光线试好几个角度才能看到骷髅,正常看来,好像一朵朵连在一起的小花。但不管公蛎怎么看,都没发现上面有绣好的小蛇。
毕岸抓着他的衣领,眼角带出笑意:“两撮毛,脸上的黑斑不想治了?”公蛎翻了个白眼,亦步亦趋地跟着毕岸进去。
毕岸皱眉道:“你也会说,除了二丫。”
虽然高氏自杀令人唏嘘,但公蛎歪打正着,破了颍桧的修炼,很有些沾沾自喜。等胖头抱着二丫,几人准备离开时,公蛎突然想起,最为要紧的事情还没做,遂一把拉住毕岸的衣襟,差点哭了,道:“你答应我的,治疗黑斑呢?”
公蛎手里抓着大草帽,站在忘尘阁的牌匾下,瞠目结舌,失魂落魄。
不料钱耀宗忽然爆了脾气,瞪着两只发红的眼睛骂道:“你谁啊你?滚!”气呼呼往外走。
公蛎毫不犹豫,将包袱拖了出来。只听有叮当之声,不觉大喜,本想就包袱偷走,想了想,还是打开了包袱。
毕岸未答,却问道:“你还可支撑多久?”
话篓子猛地凑近,低声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公蛎心想,莫非影子便是那晚王翎瓦口里的“信使大人”?
高氏轻轻一笑,道:“你生气了?”影子摇晃了几下。
高氏默然不语。影子道:“这个孩子,同你可真像,灵气十足。可惜瘦小了些,日后要好好将养着才行。”
骷髅的眼睛里有小蛇?公蛎倒没有发现。不过这景象是够让人不舒服的。
二丫玩弄着手指头,不情愿道:“上面好多小鬼儿在跳舞,眼睛里还有小蛇钻来钻去。那些小蛇长得很讨厌,不像你这么好。”
馈赠合同就放在抽屉的最里面,公蛎很轻松便拿到了。但地契房契等一直由毕岸保管。
公蛎要被自己蠢哭了,只能咬着不放:“你说你前天晚上去哪里了?”
胖头回头一看公蛎,马上警惕地把住大门:“隆……隆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他朝钱家院内看看,又打量公蛎:“半夜三更的,你怎么在这里?”
颖桧恨恨道:“我听说坛子埋上一年,挖出清理干净,烧掉婴尸,换个有灵力的,同样方法再试一次,扃骸皿才算彻底制作完成。谁知道那个什么狗屁如林轩竟然建在了荒滩上,我故意通知圣教,将玉儿引开几天,带了二丫住在如林轩,还未到时辰,不仅玉儿的扃骸皿不见了,连埋在荒滩上的尸骨坛也找不到了!”
毕岸道:“巫教一直在找她。”高氏微微笑道:“我是巫教的鬼面。”她见公蛎不明所以,补充道:“杀手。”
而根据邻里对长相的描述,死在墓里的确是王瓴瓦无疑。
公蛎心里又有些不安:那晚自己出现癔症,莫非是扃骸皿发挥作用了?但自己又不是它的主人,好生奇怪。
原来刚才的黑影是毕岸等人。公蛎悬着的心落了地,转过街角,换成人形,大摇大摆走了回去。
一瞬间,公蛎忽然觉得毕岸十分可疑,他似乎在隐瞒什么。公蛎装作若无其事道:“高氏的那件大红色衣服,好特别。”
钱耀宗鼻涕泪水糊了一脸,嘿嘿傻笑道:“不……不,二丫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原来是个套罐,一共五个,小的只有拳头大,从大到小一字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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