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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蛎大怒,一双油哄哄的手抓住了毕岸的领口:“我的窨谶鼓呢?你藏哪儿了?”
毕岸点头道:“婆婆说的是。同乡不认识的多了,可是您同李婆婆之间,还有李宏这个纽带呢。”
小乞丐如同疯了一般直着嗓子嘶吼,并丢了拐杖,单脚跳着继续往酒馆里猛冲。伙计一个不防,又给他冲了进来。
毕岸便自己去了。
毕岸道:“随你。”接着叫了胖头来,布置了一番。
公蛎突然觉得很累,茫然地愣了片刻,道:“胖头,你觉得我们如今的日子怎么样?”
毕岸头也不回,道:“不用。”走到街口,来到赵婆婆家的浆洗铺子前,推门而入。
珠儿眼里一片茫然,低声道:“我不知是不是因为柳大的事儿,出现了幻觉了。”
毕岸道:“巫教的组织果然严密。”这句却是对公蛎说的。
赵婆婆挺直腰身,盯着阿隼的影子,脸上的表情飘忽不定,似乎在衡量要不要承认这个称呼。
后一个,说的是公蛎。
银蚕跌落下来,首尾相接,不住地在原地打转。
毕岸不在家,公蛎也不知去哪里找他。
赵婆婆停止了诵经,暴躁道:“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李宏!”
赵月儿爹娘万般不舍,正为难之际,一个道士借宿,他对赵月儿极其感兴趣,称此女骨血奇异,愿为她加持添福,并劝说族长改变主意。至于其中到底做了何事,当时赵月儿才三岁,记得不清,而爹娘对此讳莫如深,从不愿多言,只知道他送自己一条细小的银链,要求必须佩带,不得摘下。自此以后,果然未再出现异事。但勾引魅惑男子这个,赵月儿无师自通,小小年纪便运用得极为娴熟,将周围年轻男子迷得颠三倒四。
可是小妖在梦游时唯一认得的便是自己,又作何解?
毕岸用棉布将王宝身上裸|露的部位全部裹上,然后盖上薄被,只露出脸部。幸好天气冷,倒也不会憋坏了他。
毕岸盯着银蚕在外扭动的身体,道:“你要是不想要这两根手指,只管下手去抓。”
一滴黑血流了出来。石头媳妇瑟瑟发抖,俯下身子,脑袋几乎挨在了地上,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赵婆婆神态落寞,良久才道:“生个孩子吧。”转身走了。
公蛎想起来了,一趔身躲开他按在自己肩头的手,干笑道:“哦,原来是胡大公子,幸会幸会。”
银姬朝他一笑,道:“黑风崖。邙岭。”公蛎同毕岸交换了下眼神。
毕岸沉声道:“在下自会找到缘由。请各位乡亲放心,不要耽误了救治。”周围仍一片交头接耳,将信将疑。随同而来的阿隼厉声呵斥道:“出了人命你们谁能负担得起?看什么热闹!”将众人往后赶去,只留下王宝一家和赵婆婆一行几人。
公蛎觉得它似乎要钻到王宝的身体里,忙伸出两指做出捏的姿势问道:“抓不抓?”
公蛎辩道:“一码归一码,先破了这个案子,再查下个不迟。”
公蛎看着赵婆婆那张相比同龄人依然秀气的脸,觉得一股冷气从心底冒出,不由离她远了一步。赵婆婆斜了李婆婆一眼,道:“这近一年来,我处处找机会,可是刘兰心这个贱人十分警觉,银蚕如今也大了,渐渐地不好控制。我的耐心有限,前些日,便准备利用王宝冒一次险。谁知她那只老猫护主,她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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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蛎莫名其妙,道:“又不是过年,守什么夜?”
银姬咯咯笑道:“龙掌柜,你也看看人家的脸嘛。怎么总盯着胸部看?”
公蛎心中一动,踌躇道:“我也听到了。不过声音正常得很,很有规律,小贩敲梆子也是极为惯常行业行为,不算什么。”
她嘴角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像一个想起初恋情人的少女,“他长得真好看,就像毕掌柜一样英俊。”
两人正在说笑,胖头忽然从前堂叫道:“老大你过来看看,这个东西能当几个钱?”原来汪三财刚去接一个外单,叫胖头在前台守着。他如今去哪里只管交代给胖头,反而对公蛎不管不问。
玲珑站住,施了一礼,微笑道:“前面便是我家,家里没准备,我便不邀请龙掌柜进去坐了。”
就这么一段道路,很快便到了柳枝儿巷的巷子口。
回到忘尘阁,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胖头和汪三财正在核对今天的账目。
李婆婆瞬间恢复了斗志,冷笑一声道:“你不早说,当年若是你早这么说了,我求下相公,收你做个妾侍也是可以的。”
那堆玩具在动。缺了车轮的马车慢慢倾斜,鹅卵石抖动着滚开,放在最上面的破小木盒子翻了,盖子落在一旁,两只甲虫滚落出来,触须还在一抖一抖地动。
赵婆婆抬起头来,眼神在毕岸和公蛎的脸上流连了一阵,道:“我的银魂魇术,从来没人能破得了。”
胖头惊讶道:“你还没吃?我们已经吃过啦。”往常公蛎只要手头有钱,决计不肯在家里吃的。
毕岸冷冷道:“窨谶鼓被破了法门,精气散尽,原来用来吸收精气的天山阴玉自然成了瓦片。”
公蛎再一次见识了女人打架,撕、扯、抓、挠、拧、咬、踢,无所不用。两人从屋中滚到门口,从桌前滚到床下,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毕岸不加理会,而是饶有兴致地敲打着那堆破玩具,道:“你也过来看看。”
赵婆婆笑了,对毕岸道:“其实你看,还是像他这样的有趣些。”
“看着他在我面前慢慢倒下,我疼得像心被剜了一般。”赵婆婆泪流满面,倒像是刘兰心杀了她的相公一般,“我难过得想死,真想跟着他一起去了……”
公蛎探头一看,原来是王二狗家的儿子王宝。
四目相对,公蛎心中莫名一阵激荡,怔怔地看着她娇美的小脸,却不知说些什么。
小妖脱口而出:“姐姐,我姐姐……”接着却困惑地顿了顿,哑然失笑道:“我哪里有姐姐,连个表姐堂姐也没有。我从小就跟着我家姑娘啦。”
一个獐头鼠目的小商贩上去给了她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天天见你打骂他,咒他早死!”众人纷纷指责李婆婆,有几个义愤填膺的青壮年已经挽起袖子要打她。
胖头惶恐道:“老大你别生气,我什么也不懂,都听你的。”
毕岸依然不动手,冷静道:“再等等看。”
一个身姿挺拔的女子打着一把桃红绣花阳伞慢慢走了过来,走走停停,似在寻人。公蛎仗着有伞遮住女子视线,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她来。只见这女子虽然身着棉衣,却细腰翘臀,该肥的肥,该瘦的瘦,身材凹凸有致,甚是诱人。公蛎贪婪地看着她从远至近,暗想不知道脸蛋儿长得配不配如此曼妙的身材,别顶着一张猪头一样的脸,可太让人幻灭了。
毕岸取出木环,用匕首在内里卡槽中轻轻一撬,木环分开两边,里面露出个银制的镜子,镜面缺失,只剩下一个双龙戏珠的外圈。
赵婆婆目露赞许之光,喟叹道:“唉,要是我的子侄后辈有毕掌柜这样的人才,我便知足了。”又道:“毕掌柜见多识广,说的不错。不过这同老婆子可没什么关系,我同你一样,只是听说过而已。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不过就是个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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