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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顾在医院里只住两个礼拜，就被拉回店铺。
他果然成为残废。
两条胳膊跟两条腿断了，后面的脊椎骨同样断裂。
只能瘫痪在床。
黄强啥都清楚，但仍旧装作惊讶的样子问：“嫂子，老板咋回事？”
小芳冷冰冰只吐出两个字：“车祸！”
男人暂时有小芳照顾。
后来，黄强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顾老板的惨叫声。
这次，变成了小芳虐待老顾。
深夜里，小芳掐他，拧他，用皮带抽他，一边抽一边骂。
“让你打我？让你抽我？今天你的报应来了，老娘要狠狠折磨你！”
咣咣咣！啪啪啪！
接下来是老顾的求饶声：“小芳，我不敢了，放过我吧，求你了！”
“你还会求人？当初我是怎么求你的？你有没有放过我？报应啊，哈哈哈……！”
女人的笑十分癫狂。
小芳报复得酣畅淋漓。
打他抽他不算，小芳还不给他吃的。
两天只喂男人一顿饭。
老顾拉屎撒尿，她也不管不顾，任凭棉被里湿乎乎臭烘烘的。
很快，老顾就骨瘦如柴，形容枯槁。
眼神里的亮光没有了，显出的是灰暗跟绝望。
有天，黄强去看他，大吃一惊。
“顾老板，你咋变成了这样？”
老顾看到他，好像看到希望。
黄强过来帮他收拾，他用嘴巴叼住了他的衣服角。
“老板，您干啥？”黄强问。
“饿，我要饿死了，黄强，给我点吃的行不行？”
黄强瞅瞅他，立刻叹口气，然后煮了一包方便面。
还一口一口喂他。
吃饱喝足，老顾又哀求道：“黄强，你帮帮我行不行？”
“你想我怎么帮你？”
“你……掐死我，或者弄包老鼠药给我也行，我一天都不想活了！
遭罪啊……。
你做做好事，弄死我，我会很感激你的，真的受不了啊……！”
此刻，老顾尝到了生不如死的味道。
黄强却说：“老板，不行啊，杀人是犯法的，我可是好人。”
“你就做做好事吧，我可以写下遗书，证明不关你的事。”
黄强还是摇头：“老板，您别害我，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
“要不然，你就帮我杀死小芳，是那个贱人把我害成这样的，我可以把整个店铺送给你！”
黄强再次摇头：“杀人放火的事我从来不干，我只是个普通打工仔，你别为难我。”
顾老板拼命抓住他的衣服不撒，眼神里显出焦急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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