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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爷爷生日的那一天，他看到了沈念之在喂小侄子吃蛋糕。
“可以任她靠近吗？”
他当时听到了心底的声音。
还有一次……
还有一次是沈念之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天，还是彭笑笑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和沈念之吵架了。
“她心情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之前不是和她说了划清界限的吗？”
这是他当时脑子里在想的。
之后……
“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毕竟怎么说，沈念之现在都是你老婆。”
之后，他就听到了心底的声音。
是他！
那个第二人格……
“哟，想起来了？”
心底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语气却是冷嘲热讽。
看来，在李医生出诊断结果之前，他的第二人格就已经存在了，只是他之前并未发觉而已。
“我不知道的时候，你还干了什么？”
何未逢想着，想要确认。
“我能知道你的想法，你还不想追回老婆，所以我不会告诉你一切的。”
何未逢听到了心底的声音，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在老婆这件事情上，我不会向你妥协的。”
甚至，心底里的声音还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
“其实……”
何未逢低着头，目光依旧停留在沈念之的文字上。
而他的指尖忍不住在沈念之的头像上来回地摩挲着，不知怎的，那只原本会对他wink的小猫咪，好像现在在他眼里，已经不笑了。
“我是后悔的。”
这五个字，何未逢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拼命地想要压下那一种酸涩的感觉，喉间却一直泛酸。
“你总想着，如果老婆不能接受完全的你该怎么办，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之所以会存在，是因为你我自己都不接受自己。”
“觉得自己不值得被爱的想法，就是魔鬼。”
“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是最真实最完整的何未逢，只有我和你，才是。”
心底的那个声音一直在说着，而何未逢安静地听着。
“你现在，有没有想起来和老婆说过的保护还少吗？”
和老婆说过的保护还少吗……
何未逢顺着心底里的那个声音，目光停留在沈念之的文字上，视线在“保护”这两个字上，久久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