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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娘自有弟弟照顾,我每月回去一天便可。”
宋心慈点头应下,又嘱咐几句便带着半烟桃雨离开。
这会儿已过子时,精神松懈下来便觉异常困倦,思及明日还要再去相府,宋心慈回自己院内,便立刻洗漱睡下。
大约是因为心里装着事,宋心慈整夜整夜做梦,梦里的黑白世界模糊一片,而她在梦里拼命奔跑逃命,身后追赶她的脚步声杂乱而繁多,翌日醒来时天才蒙蒙亮,虽困倦不已,她却再无法入睡。
她躺在床上没动,瞪着眼睛看头顶屋顶,今日是七月二十六日,看似距离她穿来的第一天不过十二日,因中间几次循环而拖延几日,可也不过才二十天左右,这般短的日子她却像过了几年似的,更是不曾想到这短短的时间内自己便与应淮订婚,且昨夜母亲告诉她,黎王妃有想要两人尽快完婚的打算。
宋心慈翻身起床,也未吵醒隔壁睡着的半烟,自己打水洗牙洁面,又穿好衣物后方才叫醒半烟。
这古代的妆发实在艰难,她试着学了几次都未能学会,不曾想这双在尸体上极为灵活的手,在妆发上却笨拙的很,她也不强迫自己,人都有不擅长的一面。
半烟为她梳好小盘髻时,恰好桃雨端了早点过来,看自家小姐只略施粉黛便以国色天香,脸上骄傲之色甚是明显。
因这会儿时辰尚早,宋心慈便不急不忙的吃完早点,才吩咐人备马车,不曾想仆从却报世子的马车早已在外等候。
“他什么时辰来的,怎的这般早?”
宋心慈提起裙摆一路小跑的往外赶去,路上恰好遇到要出门的宋光庆,宋心慈屈膝行礼后又往外跑,宋光庆让她别跑那般快,小心跌倒。
“不会的。”宋心慈这般喊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门口,这稍不留神之际,竟踩到裙摆,人直直朝前摔去,她惊恐瞪大眼睛,同时心中感慨打脸竟来的如此之快时,人却跌入温暖的怀中,抬头便看见应淮漆黑幽深却又温润如水的眸子。
“宋大人让你跑慢些你便该听话。”
宋心慈尴尬的很,兀自站直身体:“我……我之所以摔倒还不是因为你?”
“……”应淮皱眉,满脸不解。
宋心慈强行解释:“若非因为你来这般早的等在外面,我……我何至于这般慌张?您是世子,身份高贵,怎能等我小小女子,不合适不合适,下次可别来了。”
越解释越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道理,再抬头时已没有方才的尴尬,反而满脸问责。
应淮无奈:“唯女子与小人……”
“闭嘴。”宋心慈对他怒目而视,应淮哈哈笑着朝站在门口翘着他们的宋光庆拱手行礼,随即带着她上去马车。
两人方才到相府门外,应淮翻身下马牵着宋心慈下马车,却见相府大门忽然打开,两名仆从慌忙跑出,见到二人立刻上前禀报。
“小人正要去通知世子,相府内又……又出了命案。”
虽然两人早已预料,但依旧有些惊讶,不过才一日功夫,凶手便又下手了,凶手这般迫不及待,难不成当真是与相府有仇人?
让宋心慈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被杀的竟然是昨日那个对儿媳陈氏大呼小叫的李氏,尸体倒在床榻边的地上,身下一滩血迹尚未完全凝固,才一进门她便闻到浓重血腥气。
宋心慈走至尸体前进行初步检验,显示探了鼻息和颈侧,确定已经身亡,随后边验边道:“死者李氏,腹部中刀有无处之多,却都不是会立刻致命的伤,地上有挣扎痕迹,再观地上出血量,该是失血过多而死,喉舌皆无损伤……”
“若是如你所说,她是失血过多而死,为何在此期间她不曾呼救?”许子谦打断宋心慈的话。
边上站着的婢女连忙点头:“正是,奴婢便住在隔间,夫人这有任何动静奴婢就能听到,奴婢向来眠浅,昨夜却是一点声响未曾听到。”
宋心慈指着夫人面部道:“夫人口鼻周围有按压伤,便是说凶手连刺夫人五刀后,夫人倒地,凶手以手覆盖夫人嘴巴,致使她无法叫出声,但人活着便会挣扎,所以地上有夫人挣扎痕迹,夫人脚上穿一只掉一只的鞋子以及地上摩擦痕迹亦可以证明。”
宋心慈又拿起死者右手,指尖血迹斑斑,五指指甲皆有断裂,地上亦留有指甲扣地的血痕,如此死者死亡时的状态便十分明显了。
“虽说凶手连刺死者五刀,后又以手遮盖死者嘴巴,杀人手法比上次繁琐一些,但依旧可以看出凶手动作干净利落,该是同一人所为,只是为何对于夫人却下手更狠呢?若说是因为他与夫人有仇怨尚且说的过去,可余氏呢?”宋心慈满心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