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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染兄可有意中人？”
白清亭一眼不错地盯着面前沉吟不语的夜轻染，心中已有了答案。
夜轻染却摇摇头。
“姜三小姐呢？”
听到白清亭提起姜惜月，夜轻染急忙解释：“我确实对姜三小姐有些许好感，但意中人……还算不上。”
姑娘家的清白哪能随意玷污。
“还望清亭兄慎言，陛下看中了我，为我遣散后宫一副非我不可的架势，若传出去我有意中人，怕是会给姜三小姐引来杀身之祸。”
夜轻染想到女帝霸道的手段，神情与语气除了嫌弃，还有担忧。
好在白清亭是个明辨是非的人，而女帝身边除了女官婉仪和四个贴身宫女，也没有收集消息的来源。
对于他与姜三小姐有所交集的事，相信女帝不会知晓。
“清亭兄，我已回答完问题，正好我新得了一酝桃花酿，今夜便与清亭兄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夜轻染故意巧妙地岔开了话题，熟稔地去夺白清亭怀里的烤兔。
谁知。
白清亭冷着脸后退一步，抱紧了怀里的烤兔，脱口而出。
“虚伪。”
“什么？”
夜轻染怀疑自己听错了。
“夜轻染，你既有意中人，为何不在拒绝了陛下后向姜家求婚？”
“陛下从不抢有婚约有家室的男人，你有许多办法让陛下放弃你为何不用？”
白清亭还是头一次如此真切地看清楚面前这位“知交好友”。
平时里与他称兄道弟，一副愿意为他两肋插刀的样子，却在得知他被抢进宫后依旧无动于衷。
这算什么兄弟？
“清亭兄，慎言。”
夜轻染只当白清亭在为昨日被掳进宫他没出手相助的事而生气。
他确实是故意而为。
因为他知道白清亭聪明绝顶，不会让女帝在占了便宜，还能留在宫中当他的眼线。
就在夜轻染意识到刚才语气不好，想说什么哄哄白清亭时……
嘶啦！
白清亭撕下一角衣袖，扔在他的身上。
“夜轻染，从现在起，你我就此绝交，若你日后再做出伤害陛下之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割袍断义。
夜轻染从未想过，白清亭有朝一日会如此对待他。
“清亭……”
“以后叫我白公子！”
白清亭迅速转过身去吸了吸鼻子。
十年情义一朝断。
他也舍不得。
可他脑中闪过那只细长的五指，抓住那火苗的画面，还是下定决心。
“夜轻染不适合辅佐陛下，当朋友的时候不能插他两刀，不做朋友我才能没有任何负担的劝陛下回头是岸。”
白清亭走出夜府，扭头看了一眼无人追来的院落，自嘲一笑。
看吧。
他的割袍断义都击不穿夜轻染骄傲的盔甲。
就算不挽留一下，好歹也要送送他。
“真是无情的人啊。”
府中，夜轻染僵硬地站在原地，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没有追上去暴揍白清亭一顿，让对方清醒清醒。
“公子不去追白公子？”心腹手下低声提醒：“姜三小姐不是刚刚来信，希望公子帮她牵线搭桥约见白公子吗？”
夜轻染冷哼一声：“追他也无用。”
没想到他白日里刚讽刺了女帝，如今就得到了报复。
女帝这是想使用皇权逼迫他成为孤家寡人！
卑鄙！
夜轻染奋力举起长剑，朝着断袖刺去。
“李欢寻，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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