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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亭一屁股重新坐落。
“卖肉。”
白清亭再次撅起屁股要站起来，被李欢寻强硬地塞了只兔腿。
“陛下，这是你强加于我的，我可没答应你……”
“朕思及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只能啃先皇留下来的老本，想要赚钱增补国库收益，据说白公子算学了得，想请白公子当大掌柜。”
李欢寻看他耐性磨得差不多，也不再逗他，摊牌了。
朕不是图你卖身，朕是让你当包工身。
往嘴里狂塞兔肉的白清亭听到这话险些没有噎死，他好不容易把嘴里包着的兔肉咽进肚子，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打量着李欢寻。
李欢寻努力保持着微笑。
作为生人面前的社恐，熟人面前老司机的她可承受不住大帅哥这种目光洗礼。
好在女帝心胸宽广让她也有了容人之量。
其实想想女帝也有可取之处，至少对待别人不会轻易动怒。
“陛下，国库空虚难道不是您兴建‘集美楼’引起的吗？”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集美楼，顾名思义，不是啥正经的地方。
它修建的初衷也不正经。
是女帝想着登基后，广纳天下美人的地方，处于寸土寸金的皇宫旁边，占地面积不比皇庄小。
按照书中进程来算的话，登基后这几日便能峻工，之后女帝在里面可是和不少天南地北想攀上皇权的少年英杰们玩耍同乐，浪得咧。
“白公子记错了吧，朕要修的是集贤楼，哪来的集美楼。”
李欢寻用眼神警告白清亭不要乱说话。
白清亭耸了耸肩，继续低头啃兔腿。
打开了话题，李欢寻一边往盘子里撕着兔肉一边描绘着赚钱的蓝图。
“朕……”
“陛下，每日十只烤兔当工钱，我愿意当这个大掌柜。”
白清亭把一只兔腿炫完打断了她的话。
对比着吃相斯文优雅的季墨，李欢寻看到朝烤兔伸手的白清亭，实在没忍住顺便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陛下是打算利用烤兔开酒楼吗？”
和聪明人合作就是方便。
李欢寻点了点头，重新挑了一只兔子串好架起来接着烤。
她这个人很讲商德，童叟无欺，说好十只绝对不差一只兔头。
“陛下不是说国库空虚，还有钱盘酒楼？”
京城寸土寸金，陛下要开的酒楼必定高大又华贵，光是酒楼这一块怕是没个几十万两盘不下来。
“没钱你借朕？”
“陛下说笑了，我们白家视金钱如粪土的，从不沾染铜臭之事。”
白清亭特意拿没沾油的左手拨弄着发髻上的布冠与竹签，佐证他的说法。
富贵人士的冠与簪都是玉、金、银、铜之类的，只有寻常人家包个布包穿根筷子，这说明白清亭过得很清苦。
李欢寻呵呵一笑。
欺负她不懂古玩是吧？
“朕听说这种上了墨色的叫熏竹，挂在房顶熏个三五百年才能泛出油光，一节竹子价值百金。”
白清亭没想到不学无术的女帝居然看得出他这支竹簪的真正价值，马上缩回手，悻然一笑。
“陛下说笑了，我这支是赝品。”
“别慌，朕借了你白家的人不会再借你白家的钱的，国事与私情朕还是分得清的。”
白清亭松了口气又皱起眉头。
不借钱，难道又要继续掏空国库？
“陛下，文武百官恐怕不会同意你用国库里的钱盘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