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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臣在……”
竹司监挪着步伐走到玉阶下。
离得近了，李欢寻看到竹司监惨白着脸好像营养不良似的，心头一沉。
负责农事的官爷居然一副没吃饱饭模样，让她压力山大，感觉到了任重而道远。
“竹爱卿，大乾如今各地种植的都是何种农作物？”
大乾疆域是个圆。
东西横跨四千里，南北横跨四千里，最北端终年积雪，最南端一年如春，最西端沙漠戈壁，最东端连结大海，京城居中。
地大，但不知道物博不博。
囤粮简单来说分三步。
种。
收。
囤。
首先，搞明白这么大片疆域各地种植何种农作物十分重要。
“回陛下，水田种稻旱田种麦，配以各种豆类或谷类，统称五谷。”
竹司监简短的回答，让李欢寻感觉到了大乾农业的落后。
五谷，即稻、黍、稷、麦、豆。
它们生长周期有时限，基本盘太小，产量也高不到哪里去。
“这五谷各地是怎么个种法？”
李欢寻关切地追问。
陛下居然真的在问农事？
比起各地种植的五谷，陛下平日里不是对各地不同特色的美男子更感兴趣吗？
竹司监仰望着一本正经提问的女帝，只能结结巴巴地回答。
“臣只负责春耕和、和秋收大典仪式，具体的……臣、臣也不知。”
竹司监是靠祖上蒙荫才混了这个得见天颜的闲职。
他和当今陛下一样没下过田耕过地，连每年各地产粮几何都不晓得，更别提怎么种地了。
这事陛下应当知情，为何还故意刁难他？
李欢寻猜到农事司的人不中看也不中用，否则大乾农事也不会如此落后，可她没想到连这么基本的问题都不懂。
“竹司监，农业乃国之重本，你应当知晓这些问题才对。”
扑嗵。
竹司监听出陛下语气中的不满，连忙跪倒在地，心里却丝毫不慌。
他懂了！
陛下一定是借故发难，先扣他一个罪名，再逼他交出看中的族中后生。
“竹司监，朕只是提点一下你，别动不动就跪，你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各地呈报的粮税，把各地耕地亩数汇总一下，改日朕再问你，若再答复不上来，朕定要重重罚你！”
李欢寻一挥衣袖站了起来。
“回吧。”
不怪竹司监能力差，完全是小说里就没这块的相关设定。
也好，她可以自己发挥。
比起让不懂农事的竹司监做完调研再上报，还是亲自考察更靠谱。
李欢寻站起来，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徒留竹司监怔在当场。
“陛下居然放过了我？”
难道陛下留下他不是为了讨要族中后生，真的是为了询问农事？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竹司监不相信，陛下是真的洗心革面，开始关心国家大事。
“这里面一定有阴谋，陛下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陛下没有当场强迫他而是故意给他出难题，就是想逼他亲手把族中后生送入后宫。
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让陛下如此费心。
以前陛下都是明抢，现在暗夺，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说起来，陛下的城府好像变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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