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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开车经过时不经意瞥到蹲在路边的男人有些熟悉，车子已经开过去又退回来，放下车窗喊了声:“肖羽凉！”
路面有些湿漉漉的，车子轮胎溅起一点点水渍飞到肖羽凉脸上，他还没开口骂人，就听到有人喊他名字，抬头一看——
靠，他今天是水逆吗？破手机黄历不中用，也不提醒一下他今日诸事不宜，尤其不宜出门。
“你再跑一下试试。”这边不能停车，程默呵斥一声:“快点，上车。”
假装没听见，肖羽凉把衣服帽子戴到头上，脚下越跑越快。
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个轮子，程默把车停在前头路边，几步下车，在肖羽凉靠近时张开双手，果然闷头小跑的男人直接投怀入抱。
“你再跑啊。”程默低头看着怀里的男人:“好久不见啊，肖羽凉。”
肖羽凉迅速切换了个惊喜的表情:“嗨，程sir，你怎么在这里？”
“笑的真假。”程默冷哼一声想讽刺他两句，转眼看到他衣服被越来越密的雨打湿，冷白的脸上嘴唇有些发白。
程默一把扯住他的手往车子走去，拉开车门把他塞到副驾上。
“你要干嘛？我最近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肖羽凉警惕的躲着他，寻思着他如果从车上跳下去会不会摔成残废？
程默眼神微冷:“你躲什么？”
“我哪里躲了。”肖羽凉看他脸色难看，心下愈发七上八下，绞尽脑汁的想着他打友情牌的话程默会不会放过他？
“你坐好，缩成一团像只王八。”程默探过身帮他寄着安全带，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两人靠的很近，呼吸交织在一起:“你要去哪里？我现在刚好有空。”
肖羽凉被他骂王八敢怒不敢言，头偏着躲开这有点太暧昧的距离:“我准备回家，我家很远，你肯定不顺路，我自己坐车回去吧。”
“地址。”
“真的很远，要绕半个杭城。”
程默不耐烦的掐住他的下巴掰正他的脸:“地址。”
吃硬不吃软的肖羽凉默默报着地址，垂死挣扎:“你看我没骗你吧，很远的。”
程默坐正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掉了个头:“怎么住那边去了，又当回乡下人了？”
“城郊租金便宜呗。”囊中羞涩的肖羽凉反驳着:“快递都能送到，哪里是乡下了。”
“大明星还没发财呢。”程默余光看着他:“你和别人吵架再留我的电话地址试试看？”
嗯，肖羽凉每回在网上吵架要单挑留的电话和地址都是程默的……
“他们真去找你了？”肖羽凉一惊，来者不善，他讨好的笑着:“我生的好欺负，我怕他们把我套麻袋打死，程sir你不一样，你一身正气，站那就能吓退孤魂野鬼，他们肯定不敢找你麻烦对吧。”
什么叫鬼话连篇？肖羽凉昧着良心的马屁很明显拍到马腿上。
程默嗤笑:“我记得你之前说的是，我长得就像随手能从裤兜里掏出两把枪，手持双枪左右开弓一人单挑全场的黑老大。”
“你记错了。”肖羽凉连忙否认:“程sir怎么会像黑老大呢？你长得国泰民安，是上海市人民最可靠最值得信赖的人民警察。”
“我调回杭城了。”程默意味深长的笑着:“小羽毛，我是飞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