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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行事之人，无一例外的都失控了。
没有人可以做到直视神灵而不死。”
在红莲教几个月，李战也懂了不少修行界的常识。
红莲教的仙根纹路和祭祀阵法，就是媚骨夫人从三位诡神的平衡力量中提取到的。
这阵法能屏蔽一部分诡神力量，这才让她可以定期发起祈祷和祭祀。
“无妨，我自会庇佑你。”姬单道。
“守护者为何不直接赐予我力量？”李战问道。
“你给不起相应的祭品，如果你能献祭一只四阶怪物，我也可以满足你。”
李战：“……”
“世间的一切都可以当做祭品，诡神之秘也可以。
你直视神灵获得的信息，就当作为我庇护你的祭品吧。”
姬单也没有隐瞒，李战是聪明人，遮遮掩掩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的人设就是一位公平交易的正神，这点永远不会变。
李战没有犹豫，果断答应道：
“好，多谢守护者的怜悯，我今晚会准时向祖龙发起祭祀。”
在这个混乱疯狂的世界，李战已经没得选了，唯有冒险。
不能为兄弟们报仇，他心难安。
李战对这位自称祖龙传承者的神灵还是非常信任的。
其他诡神都会让人陷入疯狂，唯有祂可以净化心灵，驱逐耳中呓语。
别的诡神看一眼都会失控，更别说交谈了，唯有祂可以正常对话。
诡神们对着人类的意识和理性有着极强的侵略性，唯有祂那般的平和、温暖。
半夜，子时。
李战摆好了祭祀仪式，点燃三根长香，便开始向祖龙祈祷。
“天地的创造者，天界至高无上的存在……”
李站刚刚祈祷完，空中的血月便在顷刻间红芒大盛。
冥冥之中有恐怖存在投下了目光。
那猩红的血光遮蔽了天穹，二十里外的仓平县也能清晰的看到这恐怖的天地异象。
媚骨夫人走出了房间，看着远处那恐怖异象，不屑一笑：“又是个不知死活的。”
“来人啊，今夜巡逻的队伍翻倍，时刻关注失控的教徒。”
……
“果然，今日是满月，子时又是夜之力最盛之时。
此时祈祷，应该只会引来血月的注视。
多来几个我可吃不消。”姬单躲在远处一动不动，就当自己是块石头。
虽说有龙珠加持的“诸神不见”，但谁知道这玩意是不是无敌的。
万一被破解了，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可无法对抗这些诡神。
“啊！啊！啊！”李战的惨叫声连连。
血月只是投下了一道目光，李战仿佛看到了世间无数隐秘，大脑被海量的信息冲击。
那是比人类高数个维度的，不可名状的信息。
李战的精神如同海啸中的一叶扁舟，孤独而无助，随时都会葬身海底。
道源，这就是道源……能量与不可名状之意境相结合。
李战身上长出了道道肉瘤，背上长出了三条手臂，一条尾巴。
大腿上突然多出了许多猩红色的羽毛。
脸上有无数的肉瘤在游走。
他很快就变成怪物，一个扭曲而奇怪的怪物。
李战仅存的意志，让他坚持直视血月这道诡异的目光。
一旁姬单不为所动，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血月还没有收回目光，他不敢动。
半晌。
李战已经变成一坨肉瘤，在怪物中都算是进化失败的那种。
半空中的红芒终于消失了。
姬单立刻消耗了大量的龙珠能量将李战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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