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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柠被怼的哑口，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拉上被子就把自己蒙上。
“你真的是在开玩笑？”
陆时谨仍站在床头，非要把事情弄清楚不可。她则像条虫子往里头挪了挪，用行动回应自己不想和他说话。
“姜柠，你如果真的生了什么病，我们……”
“我没病我没病我没病。”她闷在被子里喊，后悔问了那句话，“我都跟你说了是开玩笑的，你搞得这么严肃干什么。”
“你觉得我是为什么？”
陆时谨忍着掀掉她被子的冲动，反问着她。
哗啦一下，她气的掀了被子坐起来。
“你只管回答我就好，我就只需要你一个回答，不是为你问为什么。就相当于我问你说，等将来我老了，头花花白满脸皱纹，你还会爱我吗？你怎么……算了，不跟你说了。”
她瞪着他，气鼓鼓的。
陆时谨顿时便明白了，明白姜柠之所以问这些，或许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他在床上坐下，迎着月光认真得看着姜柠。
“我说过，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娶了你我就会一辈子对你好，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也只有你，我只要你。”
“姜柠，我只要你，即便你要跟我离婚，我也要你。”
姜柠坐的板正了些，扣着指甲紧张再问：“那、如果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了，却突然有一天我不在了消失了呢？”
那张被月光照的柔和的脸轻轻发了笑，笑着反问说：“那如果是我呢？如果我明天就在出任务的时候牺牲了呢？你忘了，这话你曾经回答过。”
姜柠被问住，再次哑口。
她脑子里的记忆被翻开，想起曾经“姜柠”回答陆时谨的话。
那会儿，陆时谨为了让她退缩，让她不要冲动做下决定嫁给他，所以就问了类似的话，如果哪天他突然牺牲在了任务中，她是不是还愿意嫁给他守寡。
当时她的回答，异常坚定。
她说会！
人总要死的，不是我先死就是你先死，就因为害怕死亡后的消弭，就坐等着什么事也不做，不吃不喝，不出门不见人，不交朋友不结婚？那还不如直接一头撞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要有爱，哪怕只有一刻也要用尽全力在一起。谁都无法阻止意外的发生，人会死，但情不会散，只要我记得你，你就没有死。
啧！
姜柠倒头躺了回去，拉上被子又把自己蒙了起来。
理是那个理，但若承受痛苦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一方，真的能忍心让心爱的人承受这失去的痛苦？
起码，姜柠做不到。
她不忍心让陆时谨承受那份痛苦。
“姜柠。”
“我没事。”她闷闷的继续从被子里喊，“你要是不放心，明天跟我一起去做检查，我没病，说开玩笑就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了，但是这样的玩笑以后不能再开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睡吧。”
陆时谨发出叹息，而后是他从床前离开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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