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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锦抬头看了那说话的太医一眼,“臣女懂的自是不如刘太医懂的多,或许是臣女过于在意太后和皇上的圣体,过于紧张了,既然刘太医说太后娘娘没事那应该是没事吧,是臣女小题大做了。”
刘太医神色顿时慌了,什么叫他说没事那边没事?太后娘娘千金凤体,怎能马虎?
太后看着姜若锦,心中不禁暗叹:好机智的小丫头,竟是三两句便将责任推给了他人,难怪钟姑姑自姜府回来一直夸赞她聪慧过人,看来坊间传闻确实不可轻信。
“既然姜大姑娘有所疑虑,不如给哀家细细瞧瞧,是该谨慎些的。”太后眉目肃然。
姜若锦轻轻对上她深邃的双眸,神色间却是从容不迫:“太后娘娘,失礼了。”
她上前装模作样为太后诊脉,又探了体温听了心肺,“太后娘娘可是觉得胸闷气短,有头晕想吐之症状?”太后拿绢帕捂住口鼻,几个太医都沉着脸站在那不说话,姜若锦一番操作下来,竟显得他们都成了草包。
太后微微颔首,钟姑姑也似是想到什么一般赶忙说道:“这两日夜里太后娘娘呼吸比平日里要沉重一些,睡觉时也是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偶尔会轻咳两声。”
皇上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厉声责问:“为何不为太后娘娘请太医。”
钟姑姑赶忙跪了下去,太后柔声劝慰:“皇上先别生气,是我觉得并无大碍,也不想惊动你,这便没有请太医,此事怪不得钟姑姑。”
皇上闻言也不好再过多责备,转身面色紧张地盯着姜若锦:“太后身体可有恙?”
只见姜若锦弯着身子,垂头后退几步,声色却异常清亮:“太后娘娘确实是得了瘟疫,幸而发现的早还是初期,及时服下汤药,几日便可恢复康健。”
在场众人脸色皆露恐慌。
连皇上也是面色微滞。
婉贵妃与娴妃下意识抬手想去掩住口鼻,却又碍于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不敢抬手,只得尽力屏住呼吸,生怕传染了自己。
姜若锦对皇上说道:“还烦请皇上让各宫主子快些散了吧,回去用烈酒喷洒全身,换洗衣裳,应是会无碍。”
“太后娘娘便不要随意挪动了,过后我会派人熬制了汤药来给您服下,现在病情还在初期,想必很快便会好的。”
众人巴不得快点离开此处,得了皇上的驱逐令竟是一窝蜂地都散开了,连带着方才那几个太医也已经走的没影儿了。
屋内只剩下了皇上与婉贵妃,二人也早已在花映的伺候下戴上了面巾。
“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走?”太后沉声问道。
“母后,让妾身留下来照顾您吧。”陆婉意神色从容,竟是没有丝毫惧怕。
太后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叹。
“母后,儿臣也留下来。”皇上亦是上前几步,眼神殷切道。
太后却是脸色一变,语气中透着严厉:“胡闹!你乃一国之君,你的康健关系着整个宣阳,你岂能在这个时候弃百姓于不顾,来照顾我这个老婆子?”
皇上眉心微低,略有一丝愧疚。
“母后说的对,皇上的孝心历历可见,但当下还是应当以社稷为重,有臣妾在此侍奉母后,皇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婉贵妃柔声劝慰道。
“是啊,婉儿向来是最为细心之人,她在这里与你无异,你放心去便是。”太后笑说道,终是在一番言语劝说下,将皇上推出了门。
经过姜若锦与陆婉意几日寸步不离的悉心照顾,太后的病已基本好了。
这日,姜若锦伺候太后服过汤药后,便垂首立在一侧,盯着自己的鞋尖出神,屋内安静地只听得到婉贵妃收拾白瓷碗发出的碰撞声。
紫檀木圈椅上,太后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在姜若锦身上。
她一身月白色锦裙,秀雅绝俗,自有一股清灵之气。
许久,太后的目光中带了几丝温和:“今日你救了哀家,哀家该如何感谢你?哀家该赏你点什么好?”
“太后娘娘肯相信臣女的医术,臣女便觉荣幸之至了,怎能再要赏赐。”姜若锦低眉顺眼说道。
太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慈眉善目道:“你无需惧怕我,今日若不是你及时看出我的病,若是再拖下去,想必会累及到整个皇宫,后果不堪设想,你今日之举相当于救了咱们整个宣阳皇室,实在是功不可没,定是该赏赐你。”
“还有婉儿,衣不解带伺候哀家这许多日,哀家也是看到了你的真心,晋封皇贵妃可好?”太后眉眼含笑。
陆婉意一听心中大喜,忙行礼:“谢母后恩典,儿臣伺候母后是应该的。”
姜若锦先是恭喜了陆婉意,而后小心翼翼开口:“臣女不要什么封赏,只想向太后娘娘讨要一物件儿……”
“讨要物件儿?”太后与陆婉意皆感到困惑,“你想要什么物件儿?但说无妨。”
姜若锦跪下身,重重将头叩在地上,不卑不亢道::“臣女想讨要一块免死金牌。”
她想讨要一条命,若前世结局今生无法改变,能保住她任何一位至亲的命也是好的。
室内一阵诡异的安静。
“好,哀家便赐你一块免死金牌。”太后竟是没问及原因便应了下来。
姜若锦闻言,肩膀微微一松,连眼睛都变得格外明亮有神起来。
待姜若锦坐着宫里的马车回到姜府时,一家子都出来站在门口迎接。
入宫侍奉太后对于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子来说这是多大的殊荣啊,姜映雪的嘴都要撇到天上去了,可见到姜若锦空手而归,并未带回任何赏赐,她便幸灾乐祸起来。
&34;姐姐,您这进宫伺候了太后几日,怎么连点赏赐都没带回来呀?&34;
姜若锦淡淡瞥了她一眼:“太后娘娘的赏赐也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哼,你少在这清高了,想必是姐姐未得太后娘娘喜欢罢了。”她尖酸刻薄道。
“姜二姑娘哪来的胆子敢当着杂家的面在这非议咱们太后娘娘?”鸿禧公公尖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