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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内侍回应了，蒋素状似无意开口。
“好好扫，掉在地上的落叶要扫，马上要从树上掉下来的叶子也得扫。”
说完，不等内侍有什么反应，蒋素拂袖离宫了。
似乎这一幕，是一个权臣为人和蔼，随意跟内侍搭上了两句话。
只是蒋素离开后，内侍扭头拿着扫帚离开了，将打扫的扫帚收进工具房，他蹑手蹑脚往后宫的方向潜去。
燕成帝留元国公在御书房议事，消息很快传回了东宫。
禁足东宫三月，慕承渊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鸟，这只鸟被在暗中监视，一举一动皆有人悄悄禀报到燕成帝那儿。
还好有元芷兰和几个孩子陪在他身侧。
放下朝务，每日间陪孩子读书练字，玩耍嬉戏，倒也不是太难熬。
在太子被禁足期间，有消息传来，杨清婉如今独得圣宠，在后宫风头无二。
燕成帝已经晋她妃位，封为贤妃。
有杨贤妃从中作梗，慕承渊觉得解除东宫禁足似乎遥遥无期，还好这时候传来了燕成帝留元国公在御书房议事的消息。
“芷兰，咱们终于要熬出头了。”
说不担忧那是不可能。
慕承渊这个太子一向顺风顺水，燕成帝是个好父皇，从来不曾苛责过他。
如今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一发狠将他禁足东宫。
不仅他寸步难行，还连累了元芷兰和四个孩子。
让元芷兰和孩子们陪着他受苦，慕承渊深感有愧。
从元国公派来的人这儿得知消息，他父皇很快会解了东宫禁制，慕承渊喜极而泣抱住元芷兰。
“这段日子，让你和孩子陪着孤受苦了。”
“好了，殿下都是四个孩子的爹爹，怎么行事这般肉麻？”
见一旁孩子们捂着嘴偷笑，元芷兰瞪太子一眼：“殿下从前忙于朝务，极少有时间陪臣妾和孩子，这次禁足宫中，孩子们承欢膝下，也算享尽了天伦之乐。”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这天下间的事情，顺风顺水突有灾祸降临有之，遇到坎坷摆平心态去面对，终能越过沟坎，迎来平坦大道也是有的。”
元芷兰宽慰他：“这道坎，殿下算是迈过了，芷兰相信，以后殿下要走的都是平坦大道。”
“孤的太子妃真会安慰人，难怪母后曾言，受世家浸淫的女子终究比寻常小门小户家的不同，撑得起事。”
慕承渊刮了刮元芷兰的鼻子：“以前孤不信，历尽千帆方知更该疼惜身边人，母后所言是至理名言。”
“孤的太子妃有气度有格局……”
慕承渊想说，元芷兰身上有母仪天下之风。
但这话岂是能乱说的？
如今东宫尚在监视之下，不知道哪个角落里藏着燕成帝的耳目。
与慕承渊夫妻甚久，元芷兰与他极有默契。
怕他说出什么让燕成帝猜忌的话，元芷兰忙将手抵在他嘴边制止他。
“为臣为子为夫若有百步千步，殿下不过才走几步，怎的算是历尽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