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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誓言也太狠了些。
几年前在宫里与章泌儿相遇，宋桢之所以对她有几分兴致，是因为章泌儿跟宫中那些谨小慎微讨好她的妃嫔不一样。
章泌儿明明只是教坊司一个舞姬，却像是没有被宫中磨平棱角。
始终保持着，从宫外带来的率真。
她身上那些特质，恰恰是他这种被困于深宫之人不会有的，因此，他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鲜活的气息。
这种气息，能诱他靠近。
毕竟是他曾经给过允诺的女子，这会儿她控拆，言他身为帝王说的话不作数，宋桢也是脸上无光。
他眸中掠过一抹厉色，看向一旁慌乱的司琴。
事到如今，司琴知道狡辩也没用了。
“皇上，对付章泌儿，是奴婢一人所为，跟贵妃娘娘没有关系。”
司琴跪下来，以头触地。
苏妙姝和曹青瑶摘花走得远了，等看到河边的动静从杏花丛里钻出来，就看到了司琴跪地这一幕。
曹青瑶脸色白了！
万万没想到，她就这么被司琴给出卖了。
宋桢已是怒极：“好一个曹青瑶，章泌儿身在教坊司，如何碍着你了？”
“将她送出宫就罢，你竟恶毒的指使婢女将她卖入花楼。”
宋桢眸色间是深深的失望：“朕和姝儿信你，皇子公主也喊你一声母妃，你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朕不得不怀疑，你跟朕的皇后，还有皇子公主过分亲近，是有所图谋。”
当初将章泌儿送出宫中的，是叶司教。
章泌儿已经被赶出宫，她何必赶尽杀绝？
指使司琴将她卖入花楼，这种事情她没干过。
司琴显然不知道被谁收买了，有她背刺，曹青瑶已是百口莫辩。
“皇上，此事必然另有隐情，跟章泌儿说的不一样，司琴是背着本妃做下此事，还是受本妃指使，请皇上查明。”
曹青瑶要跪下来，先低头伏软。
苏妙姝一把拽住她，不让她下跪。
“皇上，臣妾信曹贵妃所言。”
“纵使她要替我争宠，我那会儿怀着身孕，皇上你不会在那个时候去宠幸章泌儿。”
“章泌儿已是强努之末，以青瑶的格局和气魄，有必要赶尽杀绝？”
“倒是章泌儿，今日这么巧出现在咱们赏花的河岸旁，实在太过蹊跷。”
“她口口声声说着爱慕于你，为你保住清白之身，这般说辞当真可笑至极。”
“若皇上你不是天子，只生于平常百姓家，他还会痴心于皇上吗？”
“不过是有所求罢了！”
苏妙姝揭穿她：“她想用她的美貌，换取她想得到的东西，今日若是她跟着皇上回宫，这跟爱慕无关，只能算是等价交换。”
“臣妾在此要劝皇上三思，章泌儿流落花楼已久，心思定然不纯，已经不是当初宫内教坊司那个率真的小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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