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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笑，司琴不着痕迹的瞥嘴。
“皇后娘娘有皇子公主承欢膝下，倒显得娘娘形单影只，像是随在她身边伺候的宫人。”
司琴这话让曹青瑶很意外。
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司琴开始替她打抱不平了？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
曹青瑶接过司琴沏的一杯清茶，严厉制止道：“自本妃入宫以来，得皇后娘娘看重，将打理六宫之权交到本妃手上，还允了本妃教养皇子公主。”
“娘娘对本妃有赏识之恩，皇子公主与我亲近，喊我一声母妃。”
曹青瑶满脸不悦，训斥司琴：“以后这等胡话切莫再提了。”
司琴陪着曹青瑶入宫，又是自小陪着长大的，情分自是不同。
曹青瑶性情温婉，极少疾言厉色这般跟她说话。
司琴已是红了眼：“奴婢是替娘娘不值，娘娘在宫里没有一儿半女，奴婢觉得娘娘可怜……”
司琴这丫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近来行事变得颇为古怪。
曹青瑶没有给她继续下去的机会，掀开帘子去看沿岸明媚春光。
这时候，竟有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撞进她视线。
“司琴你看，那个舞姬。”
沿河一艘缓慢行驶的画舫上，踩着鼓点的女子在旋舞，身姿曼妙婀娜。
她舞动时衣带飘飘，舞姿与这明媚的粉杏春色融为一体。
琵琶的伴奏声响起，一阵清风拂过花树，吹得杏花花瓣飘落如雨，花瓣随她美妙的舞姿在旋飞着。
当那个女子纤细的腰肢摇摆着旋过来，司琴顺着曹青瑶的目光看过去，见她一甩水袖将自己半边脸遮起来。
司琴疑惑了：“娘娘，那个舞姬有何不对？”
沿河官道与那艘画舫有些距离，旋舞的女子又拿水袖半遮脸，仅仅只看她的舞姿和身段，曹青瑶仍觉得熟悉的气息扑面袭来。
“倒是没什么不对，本妃觉得她像一个故人。”
曹青瑶当初让司琴暗中盯着宫中教坊司，太妃娘娘寿宴过后，章泌儿已经被叶司教送出宫。
既然司琴没觉得舞姬有什么不对，看来是她想多了。
曹青瑶松一口气：“今日踏青车水马龙，许是本妃看走了眼。”
宋桢要体验寻常百姓的天伦之乐，今日踏春赏花轻车简行，没带什么仆从，暗卫也是打散在人堆里远远跟着。
虽虚惊一场，以曹青瑶的谨慎，还是选了沿河一处空旷的地方停靠马车。
杏林靠着京郊一处偏僻庄园，来此赏花的人烟极少，只河上偶有画舫掠过。
梦儿一下马车，被庄子里玩闹嬉戏的孩童吸引了。
她好奇的瞪直眼睛，扯了扯宋桢的衣袍。
“父……”
一句父皇马上要脱口而出。
想到出行前苏妙姝的嘱咐，梦儿忙改口。
“爹爹，他们在玩什么？”
“玩老鹰抓小鸡。”
宋桢蹲下来抱着梦儿：“打头那个，是母鸡，母鸡在护着后边的小鸡，前面抓鸡的是老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