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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不是没见她笑过，但几乎都是刻意谄媚讨好的笑，或不得已无奈的笑。
像这般真心的笑，他未曾见过。
所以便觉得，刺眼。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赵淮宴那个小滑头的确是个嘴甜，会哄人开心的。不对，他们在说些什么，与他何干。
周岁穗笑不笑的，又关他什么事？
他拧了眉，拂袖转身，黑着脸大步走远。
桥上。
赵淮宴又因为周岁穗的笑容而看傻了眼，好像黑夜过去天都亮了一般的耀眼。
他也跟着笑，同时又不好意思的抓着后脑勺。
周岁穗觉得他有趣，回头与黛舒对视一眼，然后对着赵淮宴福了福身。
“见过十三皇子。”
“你别…”赵淮宴伸手要去扶，却不敢碰她，“你不用多礼，我叫赵淮宴，你叫我名字就行，砚今哥哥就和我亲哥哥是一样的，你是他府里的人……对了，你是谁呀，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和砚今哥哥是什么关系呀？”
周岁穗回想陆砚今是如何向柳意姮介绍她的身份的，便也学着他的话同赵淮宴介绍了自己。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没见过你，原来是刚来京都城。”
赵淮宴好似很有兴致，笑的满面春风。
“你是砚今哥哥叔伯家的女儿，便也是砚今哥哥的妹妹，我又拿砚今哥哥当自己亲哥哥，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叫你姐姐？”
他一字一字慢慢地说，脸色小心翼翼的，想拉近与她的关系又怕她拒绝。
她摸着猫毛，微笑着回：“只要殿下不嫌弃，我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见她答应，赵淮宴高兴了，咧着嘴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
“姐姐。”他伸了手过来，摸了摸她怀中的猫又道：“你也喜欢猫吗，要不我改天去挑一只好看的猫来送你吧，毕竟这是砚今哥哥的猫，总要回到他身边的。我……”
说着，他忽然一愣。
“姐姐，你的手怎么了？”
原来是发现周岁穗红肿的双手，手背及手指间还有结痂的血痕。
“没事，一点小伤。”周岁穗回了回头，问他：“殿下可用过早饭，要不要进去坐坐？”
赵淮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水榭阁的大门，想去却有些犹豫。
“我哥说了，不可以随意进一个闺阁女子的房间，怕影响了对方的名节，我…我就不进去了。”
听着这话，周岁穗心里越发喜欢。
他小小年纪如此知礼数，哪像陆砚今，强迫她进他的浴房，还……
想到这里，那日看了他身子的画面便如数浮现脑海。
不觉间，脸颊一烫。
“姐姐，你还没吃早饭吗？”
她眼神闪躲，轻轻点头。
“那我不打扰姐姐吃饭了，我先去找砚今哥哥，改天我再找姐姐，给你带一些京都好玩的玩意儿。”
周岁穗将怀里的猫递给他，并道：“你可以来找我，但是东西就不用带了。你既然要去找他，那就把这只猫一起带回去给他，劳烦了。”
“姐姐你不用跟我客气的，都是小事没有什么劳烦不劳烦。”
他接了猫，快速抚了几下猫毛，抬头又对着周岁穗笑。
“姐姐你快进去吧，我都在这耽误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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