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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片刻，“先关起来，明天一早送官。”
赵小狸朝万葵使眼色。
万葵找了两根小孩手臂粗的绳子一圈一圈缠在李方身上。
缠完以后，活像一个活粽子。
万葵把李方扔在柴房。
赵小狸看着李方，“你是不是认识周卿？”
李方盯着赵小狸，半晌才开口，“周卿是谁？”
赵小狸没说话，从衣袖拿出一根鹅毛。
万葵都看呆了。
他有时候都觉得赵小狸的衣袖是一个百宝箱，要什么有什么。
他主动蹲下来，把李方的鞋子脱掉。
然后，一股子味。
赵小狸捏紧鼻子。
李方还特无耻龇牙笑了笑。
万葵一巴掌打在李方脸上，“再笑，我不介意继续留在这里扇你。”
李方看万葵的眼神像是看怪物。
这男人是真狠，是真打人。
万葵从赵小狸手中把鹅毛接过来，“主子，我来，你在一旁坐着。”
可无论万葵怎么挠李方的脚心，李方都不开口。
就算李方笑得毫无力气，也不松口。
赵小狸从柴房走出来，都在想是不是自己想错人了。
万葵走出来，把门关上，“主子，他不招。”
“嗯。”
赵小狸回了一声，回屋休息。
等会儿还得把李方送去县衙。
该说不说，这李方胆子也大，连御赐的东西都敢打主意。
真是脑子里除了银子，再也看不到别的，连脑仁都看不到。
……
“什么？”陶学义很震惊，眼睛睁得老大。
“还有这种事？”
陶学义看着李方，惊木一拍，“李方，你告诉本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方睁眼，里面有许多红血丝。
他梗着脖子，直直盯着陶学义，“谁说我是去偷御赐的东西？”
陶学义：“？！”
赵小狸：“？！”
万葵：：“？！”
陶学义用手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