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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很喜欢看琼瑶和明晓溪的小说,认为爱一个人就会把自己的全部送给对方。
看着男人的抽泣的样子,我没有觉得任何怜悯,反而觉得他是在做戏。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爱我的老师,怎么会让她回娘家看弟媳的脸色还要住在飘着臭味的西偏房呢?
我不屑地说:“您就别再我们面前演戏了,你要是真觉得心痛怎么会把我们老师赶出来。”
文静打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但是我看得出她眼神里有着对我勇敢的崇拜。
男人哭着说:“不是我要把她送回娘家的,是你们老师非要回去。”
前任第一名说:“老师是当妈妈的人,有哪个妈妈不愿意和自己的孩子呆在一起,特别是老师……”
说着,前任第一名竟然哽咽起来,我们知道他没说出来的那几个字应该是要说“将死之人”。
但是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亲人,尊敬的人,与“死”这个字联系起来。
文静似乎也有了勇气,也说:“老师是不是不习惯跟你妈妈住在一起。”
男人说:“我妈那个人很好的,就是嘴巴坏。”
文静说:“可能你觉得你妈妈很好,但是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妈妈不喜欢我们的老师。”
男人无助地看着我们说:“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办?总不能天天看着他们吧。”
原来就算优秀的老师也躲不过婆媳关系矛盾。
我的老师很优秀,她念的是师范大学,在任教期间获得过很多次优秀教师的称号。
即便是如此,她回娘家在农村务农的弟媳也要给她脸色看,母亲也不敢把患有重病的女儿接到正房住。
婆家不仅不愿意给她出钱治病,而且觉得她晦气把她撵了出来。
到底哪里才是女人的家。
岱浩然说:“老师很热爱她的工作,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可以带着孩子住在学校的家属院里。”
岱浩然一家就是住在他妈妈工作的家属院里,岱浩然的家很小,但是很温馨。
男人说:“我回去跟你们老师商量一下。”
那天我们四个从老师的婆家取了自行车以后,都不愿意回家,不谋而合的往县郊的河边骑去。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或许都沉浸在对老师悲悯之中,又或许都像我一样,看清了其中一些东西,但又无法改变。
人生说长也很长,活得时间长一点会有三万多天,但说短也短,短的没有底线。
我们无法决定生命的长度,却可以决定生命的宽度。
如果让我选择,我更喜欢岱浩然妈妈的生活,有自己热爱的工作,每天能与爱自己的和自己爱的人朝夕相处。
等我长大了,我也想有一间能够由自己做主的家属院。
房子可以不大,一定要有一个小院,里面种满我喜欢的花花草草,可以自由的晾晒我的漂亮裙子。
更重要的是,在这里,没有哪个人敢把我轰出去,我也不必看哪个人的脸色。
文静蹬着自行车跟我并行深沉地说:“麦溪,你懂爱情吗?”
我尴尬地说:“不是很懂。”
岱浩然说:“既然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
我心里说,你懂吗,你不懂就不要任意评论我。
文静笑着说:“那你刚刚还大言不惭地跟老师的对象谈爱不爱?”
我有些尴尬地说:“我看书上说,爱情能拯救一个人,现在老师已经很不幸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过得舒服一点,我现在没有钱做不到,但是老师的对象能做到。”
文静叹息一声说:“也是,我妈说女孩子找到一个好对象很难得。”
前任第一名问我们:“你们女孩子眼里的好对象是什么样的?”
其实我不赞同文静的观点,那时在我眼里一份能给我提供家属院的工作要比一个好对象更重要,便没有说话,关于他们是怎么讨论的这个事情我忘了。
可能由于思想脱缰,我自行车骑得也很靠后。
岱浩然说自己的自行车不知何缘故很沉,跟我一起骑的很慢。
突然一句话剪断了我已经奔向远方的思绪:“这个假期你想怎么过。”
我闷闷地说:“还能怎么过,学习,跑步减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