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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怔怔地后退。
诚然，在他们的灯光照射下，林叔的身前身后根本就没有影子。
“你的脚步太稳了，稳得根本就不像是看着快七十的老人。”
陆川咳嗽一声，反而在逐渐逼近，有太多的疑问，他需要得到解答，但在那之前
“呵呵，你很厉害，能再度有勇气回到这里来。”
老人没有否认，背着手挺拔屹立，眼睛晦涩让人看不清瞳孔，算是坐实了他的身份。
双方表现得都很淡然，却在这诡异的平静下暗藏着汹涌澎湃的火焰。
那逸散宛如实质的气息足以让所有人惊惧。
“你很厉害。”
陆川沉声道，他的念远超怪谈副本里的任何人。
“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呢，燕子经年梦，梧桐昨暮飞，我追逐着过往的蛛丝马迹，她却始终不肯再见我一面。”
“因贪欲而起的谣言。”陆川见缝插针道。
“贪欲，谣言？”
“你好像知道了很多东西。”那猎猎黑气在方春晓的身上蒸腾。
“我感谢杨老师当年救了我们。”陆川回答。
方春晓变得愈发沉默了，“她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所以这显得你很不友好！”
陆川瞬间暴起，去他妈的疑惑，先打一架再说，是时候解决一下当年的恩怨了。
掌中火焰随同飞转的手掌轰杀向方春晓，炽烈的高温一下子将他逼退。
“唉。”
一声长叹，他半张面孔都变成了血红色。
“不要逼我。”
他好像没有要跟陆川打的意思。
“林叔是不是被你杀死了？”石茗昊躲得远远的，藏在一扇门后面大声地问道。
“从来没有什么林叔，我在这里待了三十年，守了她三十年。”
方春晓再次躲过了陆川的攻击，这一次，他直接飞身落在了男生宿舍的三楼。
“打不了吗？”
陆川收敛了气息，注视着那个站在黑暗里却仍能散发出绝望的男人。
“可你并不是活人，又怎么在活人的世界里伪装了那么久？”
“为什么不能呢，王江涛王乾祥这些披着人皮的杂碎都能在人世间苟延残喘，我比他们，不更像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方春晓没有正面回答。
“所以他们当年真的对杨秋萍做了什么？”
“谣言，足以将人杀死的谣言。”
“她自杀了？”
陆川的话让方春晓的情绪波动很大，他的语气显得很低落。
“她，死于一场意外。”
“我喜欢听故事。”陆川一本正经道，他在伺机寻找再度发起进攻的机会。
方春晓的眼中闪过追忆。
“我们相识于那个雨季，她很漂亮，大气，活泼，开朗，乐观善良地对待身边所有事物。”
“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一见钟情。”
“所以是见色起意？”陆川说道。
方春晓一愣，“也对。”
“喜欢她的人太多了，学生，老师，包括那个该死的教导主任。”
“当时的学校环境很乱，校长在外面到处跑，到处拉投资，所以造成了学校里教导主任兼副校长的王江涛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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