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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林没有说话，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
他还在梳理这些年关于许秋霜的一些事情。
同时……
他心里也有一个不敢确定的人选。
如果真的是她干的。
他该怎么面对她？
陈氏给他递了一杯水。
纪林一直心不在焉。
并没有伸手去接。
见纪林这个样子，陈氏又将目光落到了纪湘湘身上，“你们半夜三更去哪儿了？你爹怎么了？跟丢了魂儿似得！”
“没什么，大概是着凉了吧！歇歇就好了——”
“你……湘湘……”
陈氏本来还想再说几句的，纪湘湘把纪林丢给她之后，扭头就走了。
看了一眼跌坐在椅子上的某人。
陈氏才没那么多耐心。
理了理自己的睡衣，抛给纪林一个白眼。
就直奔着雕花大床而去了。
根本不管纪林死活。
而这一夜！
纪林的心里无疑是乱的。
天还没亮。
就出现在了纪湘湘的院子外。
桑菊一开门就看到纪林那张憔悴的脸，连忙小跑上前，行礼，“老爷，您怎么这么早啊！”
仅仅一夜。
纪林仿佛老了许多。
声音也哑哑的，“湘湘呢？她起来了没？”
“小姐没这么早起床，您找她有事吗？我去叫……”
“不用了！”纪林叫住了她，眼神暗暗，“让她多睡会儿吧！我就在这里等她就行！”不得不承认，昨晚纪湘湘说的那些确实影响到他了。
有些细节或许纪湘湘不知道，但纪林还是有点印象的，只是当时不以为然。
那会儿他见许秋霜的病一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