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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简一的话倒是提醒了纪湘湘。
她虽然当时还小，不记得事，可纪林总该记得吧？
如果许秋霜真的是死于意外。
而纪林又心知肚明的话。
那就太可悲了。
“湘湘表姐——”
见纪湘湘疾步离去，周简一本想叫住她的，却被周牧一把拉住，“好了，你别去烦湘湘表姐了，让她一个人静静吧！”突然知道这个消息，换做谁也都受不了。
“哥哥，我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对自己的妻子啊？我听娘说，纪叔叔不是很爱姨娘吗？为什么呢？”自从来到京城，知道了许秋霜的遭遇，周简一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怀疑人生的态度。
她从小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虽然不是出生皇家，但在父母哥哥眼中，始终都是个“小公主”，从小被爱包围的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家庭。
面对周简一的问题，周牧只能沉默应答。
当纪湘湘赶回家时，正好看到纪林在张罗礼品，那是他打算让纪湘湘带回云州的东西。
看到纪湘湘满头大汗的出现在院子里，他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事，朝她走了过去，掏出干净的帕子，为她擦拭脸上的汗，“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搞成这样？”
他的动作很温柔，眼神更是充满了慈爱。
这一刻……
她险些都要被这所谓的父爱骗了。
纪湘湘拨开他的手，表情凝重，“我娘之前是不是有个贴身丫鬟？她在哪里？”
突然提起这事。
纪林也有些意外，“怎么了？这两天老是问一些以前的事？”
“回答我——”
接触到纪湘湘的眼神，纪林竟然都被她的气场给怔住了，停顿了片刻，将帕子塞进袖中，叹道：“是，之前是有个丫鬟伺候你娘，本来好好的，有一天突然说要回乡下嫁人，就走了！”
“回去嫁人？那她老家在哪里？”
“这……我哪知道？”纪林被她的问题弄得有些懵了，“这府里这么多下人，我还能个个都知道他们的老家在哪里啊？”
这回答倒是没毛病。
见纪湘湘陷入沉思，纪林又问了，“怎么了？你这两天怎么感觉怪怪的？”
“没什么！”
在没有证据之前，她也不可能在纪林面前多说什么。
“对了，我给你姥爷他们准备的礼物，你要不要看看？要是缺点什么，你跟爹说，我再去准备！”
“不用了！你决定就好——”
“明天皇上找我有事，爹就不能去送你了！你记得要早去早回啊！千万别误了婚期！”纪林叮嘱着，眼里满是不舍，“这你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
“知道了！”
“还有……”话到这里，纪林突然哽住了，眼神有些复杂，盯着纪湘湘良久，才喃喃道：“多陪陪你姥爷，早点回来！”
不知为什么，纪林这个人总有一种让人又恨又爱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总是充满了无奈和心酸。
这一夜纪湘湘没怎么睡好，脑子里盘旋的全是最近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