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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发,黑色的眼,粗粝的眉,消薄的唇。
“…铮哥?”从喉间发出的声音沙哑不堪。
在他出声的那一刹那,撑在他上方的男人,那紧绷的面色便瞬间舒缓。
“…做噩梦了吗,”那只贴在他额间的手继续触摸着他的体温,“……还是在烧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
大脑仍然是昏沉的。
头昏,脑涨,眼睛疼,喉咙哑,嘴唇干裂枯涸,浑身软绵无力。
苏舟努力地思考了好一会,才勉强想起来所有的前因后果
…慢着后果?!!
苏舟猛地抓住被子,却是在起身的瞬间便头脑一昏,立马又被贺铮按到了床上。
“荷、”哑着嗓子,苏舟迫不及待地问,“荷兰公开赛已经”
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公开赛个屁!”面色发沉的男人毫不犹豫的爆了粗口。
……噫,铮哥好凶。
苏舟被凶的脑门一疼。
身体疲软地又躺回到床上,苏舟有些气喘地摸上自己的额头………还是有些热。
苏舟:“………”
苏舟头疼了,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心因性头疼,而不是因为发烧才造成的生理性头疼。
小臂抵在发烫的额间,苏舟仍然有些昏昏欲睡,他努力地让那被大片白雾充斥的大脑里挂起微风,然后开始意识迷糊地喃喃自语。
这会的大碗粥有点气,气这幅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身体:“……真是的,”发烧生病的事实让他的每一个吐字都带上了含糊软绵的鼻音,“我明明是身体素质超棒、一年到头也不生病的好吗……而且这场该死的烧竟然发的这么没有任何先兆……唔…!好气!铮哥,我睡了多久?现在是荷兰公开赛的第几天?战果怎么样…?”
随着思路的逐渐清晰,接二连三的问题从苏舟的嘴皮子中不停蹦出,他撤开了压在额头上的、遮挡住大半视野的小臂,昏昏沉沉间,苏舟迷蒙地望向坐在床头的男人。
……然后他便看到了他的蒸有点面沉如水,恍惚之间,犹如一尊黑面煞神。
苏舟:“………”
苏舟熟练地扯上男人的衣角,两个浅浅的酒窝出现在他的嘴角:“好啦,铮哥,告诉我啦真是对不住了,你难得有空来全程看我比赛,我却在下飞机的当晚就突然发烧了……”
贺铮最受不住苏舟这样了。
从三岁到十三岁,从十三岁到二十三岁,只要这个仿佛可以永远长不大的小朋友对他卖卖乖、笑一笑,贺铮便总是由着他的。
于是那堪比风暴的沉沉脸色也绷不住了。
…滚犊子的,都是被惯得。
本来就特别地受不了自家的小朋友,更何况还是这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变得滚烫滚烫、煮的软绵稀烂的婴儿粥。
贺铮动了动,裹住了苏舟扯住他衣角的那只手……总感觉手也是有些过烫的。
“第一天的赛事已经结束了,”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苏舟的手,贺铮的音量不高,“牧锐两场全胜,韩潇一胜一败,石青只有一场比赛………也获胜了,至于另一个带来历练的小子,则是两场全败。”
恩……
“还行吧…”发烧之后脑子是真的不好使,大脑中的转录功能似乎出了点问题,苏舟绞尽脑汁地“翻译”了好一会,才完全get到了蒸蒸的意思。
……唔,成绩不算坏,也还行吧。热乎乎的队长粥砸了咂嘴。
然后就又感觉困了。
却听到贺铮忽然问:“梦到了什么?噩梦?你紧张的嘴唇哆嗦。”
说着,那粗糙的、生满粗茧的指腹,便不轻不重的压上了苏舟有些干裂的嘴唇。
……苏舟下意识地想要舔一舔。
不不不粥你住嘴,你的嘴巴里都是病菌。
然后烧的晕晕乎乎的大碗粥就闭紧了嘴巴抿紧唇想,大概是有着昏黄光线的加成作用吧,总感觉此刻的气氛有点黏糊糊的。他的蒸可真好看呀……
这个男人本来是一头统治草原的雄兽,是绿茵场上唯一的霸主,是让无数人为之疯狂的王,是让无数人破口大骂“恨不得踢断他的腿”的“究极之恶”……
苏舟:“………”
噗哈哈哈哈哈这么一想铮哥这些年的外号真的越来越中二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在昏黄的流水抚恤下,在自下而上的仰躺视角下,苏舟就不禁有些非常的得意。
他想窃笑,是那种“我收藏了你们都不知道的宝物”的窃笑。
什么“究极之恶”啦,明明蒸蒸就可以超软超柔和的!你们都不知道他有多好!只知道他是大佬!
于是苏舟就遵从本心地笑了起来,一开始还是忍俊不禁地窃笑,却是笑着笑着就越笑越厉害,最终笑地又干咳了起来。
……这可是把贺铮给气的不轻,也不用指腹了,直接改为用手心暴力捂住了苏舟的嘴,另一只手便去拿放在床头的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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