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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庭义故意提到涛子的爹娘,刺激电话里的人讲更多,以确认自己的猜测。
直到对方最后一句话说完,他心里踏实了,同时也悬起了。
他们苦苦追寻的老狐狸终于要露面了,可是,兮淼在他们手上。看来,这伙人果然老奸巨猾,反侦察手段极高明。
他们肯定通过自己的眼线了解过黄毛因为什么原因教唆他人纵火,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杀人。
前几天彬县公安局局长私下告诉潘庭义,说纵火犯的父母想要撤诉了。想必,黄毛的父母通过关系,已经用钱财买通了纵火犯的家人。
纵火犯的家人愿意接受拿钱私了,剩下的就只剩潘庭义这里的一关。他一直在等待着他们找上门。
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会用这样的方式找上他。正所谓诛人诛心,潘庭义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他们想拿潘庭义在乎的人,换他们在乎的人。果然奸诈可恶至极,居然拿个弱女子要挟于人。
只是,还不知道这些人晓不晓得潘庭义的另一层身份。
“只要涛子改邪归正,我倒是无所谓原谅不原谅。赔我快递站的损失就行。现在是纵火之人不放过他,不是我。”潘庭义继续装傻套话。
“其他的你甭管,你去派出所撤案即可。只要我涛子安然出狱,这个女孩子自然会被安全送回学校。”
“不行,我不相信你。我要看过了人,才放心。万一她有什么闪失,我决不放过你。”
“爱信不信,看你表现了!”说完,电话被挂断。
潘庭义听到杜兮淼出事,心下焦急。可还是稳住心神,当机立断用另一部手机给上级汇报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并请上面从自己与兮淼吃饭的餐厅开始排查,尽快确认一下嫌疑人的踪迹。
挂了这头的电话后,潘庭义又回拨了几次之前打过来的电话号码,可那个电话始终关机。
一小时后,上面回过来电话:周六时,从潘庭义与顾潇潇吃饭的餐厅开始,就一路跟踪他们的人,正是组织上一直在追寻的嫌犯吴鹤楼夫妇,目前,他们正藏身于杜兮淼学校附近的一个小旅馆当中。
考虑到嫌犯身处的环境中还有其他无辜人群,且不清楚嫌犯是否携带违禁品,更不清楚杜兮淼是不是已被转移到别处。
所以,警方暂时不宜贸然出手,而是要等嫌犯夫妇单独现身后,进行抓捕,如有必要也让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出动。
那么,怎么让吴鹤楼夫妇现身,并确认顾潇潇安危就是当下第一要务。
为了使敌人放松警惕,潘庭义特意跑了一趟彬县派出所,要求撤案。他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拿到撤案受理单据后出来,他再次拨打那个电话,果然这次一打就通了。
“我已经按你说的撤案了,你啥时候放人?她还好吗?”潘庭义装作顺从的样子,却忍不住想要知道兮淼好不好?
“你想办法带我涛儿来邮电大学附近与我秘密见一面,我保证场放了这个女孩子!”
“你让她跟我说话,我要知道她到底在不在。”
“庭义哥,我还好,他们没有虐待我。我……”
电话里,顾潇潇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换做那个熟悉的苍老的男人声音:“我只给你半天时间,天黑前,带我涛儿到学校附近再联系我。”
说完,不等潘庭义答应,对方就挂断了电话。他还是不确定对方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看来,还是得做两手打算。
与潘庭义同时出动的还有s市武警支队的队员,只不过这批人马属于秘密出动,各个做了乔装打扮。
在潘庭义带着黄毛涛子到达邮电大学门口时,他的战友早已悄悄分布在吴鹤楼栖身的小旅馆四周。
在小旅馆前后两个出口处的对面楼顶,还分别藏了两名枪法一流的狙击手。这一次,对于逮捕吴鹤楼夫妇,大家势在必得。
潘庭义打电话给吴鹤楼,告诉他涛子已经到了,还假装不懂故意问他:“涛子是您儿子,你要见就自己约了见呗,还非得让我带他来见您。我们到邮电大学门口了,这下总可以放了我的人了吧?”
“你离开车,让涛儿自己坐在车上等我。只要我见到涛儿,自会告诉你你的人在哪儿。”
听完这一句,潘庭义心里踏实了不少,看来,吴鹤楼还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已被警方锁定。
这样甚好。
小旅馆内,顾潇潇还在昏睡中,从被一对中年夫妇带过来之后,她是醒是睡就再也不由自己控制了。
带她来的俩人,他们总有些效果神奇的玩意儿,能让她瞬间昏迷或者快速醒来。
有时候是一个香薰的小瓶子,闻一下她就没了知觉,有时是一瓶水,喝一口又醒来了。
不过好在,这两天他们都没有实质性地伤害过顾潇潇。只是反绑了她的人,封了她的嘴巴,让她没了自由而已。
从几个小时之前的一通电话,顾潇潇大概清楚了面前的中年夫妇的身份,正是黄毛的父母。
他们绑架顾潇潇,以此要挟潘庭义放过黄毛。看来,自己又给潘庭义添麻烦了。
因此,挂完电话后,中年妇人再让她闻一个香熏瓶时,她屏住呼吸,假装晕了过去,实则竖起耳朵将二人的谈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老吴,机票已定好,只等那小子将涛儿带出来,咱们这就带儿子远走高飞了。再也不回来了。”
“嗯,这次能带走涛儿,咱再也不回来了。过去那些事都去球。”
“老吴,这次不会有警察盯上咱们吧?”
警察?这俩人是黄毛的父母?他们为什么怕警察,犯过事?顾潇潇在心里猜测,并想着怎样才能尽快通风报信。
直到俩人接完几通电话,又悉悉索索一番,最终推门离去,顾潇潇这才坐起身。
她的双手双脚被捆,不能大声呼叫,也不能挪到门口去开门,只好将自己从床上滚到地面。
“嘶……”半个身子摔的生疼,也顾不上了,她又一点一点跳到窗边看出去,这时,视力一向很好的顾潇潇发现,对面楼顶似乎有一挺黑洞洞的东西正对自己所在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