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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杨微微皱眉。
黄启还在那疑惑不解：“人彘？什么是人彘？”
“人彘你都不知道，就是人棍呐，四肢全给削去，挖掉了眼，割掉了耳”
“呕——”
黄启没听完，就几乎把早饭全给吐出来了。
“这该死的一家人，就不怕遭天谴吗？”
“嘿，这算什么。”老条不以为然道。
“他们不怕天谴，可怕楚兰美死了化作厉鬼啊！”
“那冯良财回来，惋惜不已，可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请了高人做了五根镇魂钉，被他那婆娘亲自动手，活活从楚兰美的天灵盖扎进去，然后用浸油的符咒密封，给投到了黑水塘里去。”
“噫。”杜胖子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要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啊，好狠毒的一家人。”
“呵，谁说不是呢。”
老条掏出裤腰带上的烟袋锅，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才开口：“蹊跷就蹊跷在这里。”
“按理说被这样重重封住，那楚兰美就是化成鬼，也压根就没可能出的来。”
“可她就是化成厉鬼出来了，一出来，便将冯家上下七十余口人，都杀了个干净。”
“还是另一天早上，俩小孩从他们大门前经过，看到那大门半掩着，走进去发现前厅檐下挂着的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头，这事情才完全爆了出来。”
“杀得好！”黄启解气地大叫。
杜胖子被吓一激灵。
“你激动啥，三十年前的事了，跟咱有毛关系。”
“欸，千万不能这么说噢！”老条神神秘秘道。
“要不说那村子邪了门呢，知县老爷他知道个屁，天天躲屋里跟几个小妾快活，哎呦，他那几个小娘子长的嘿”
“咳咳。”
“抱歉抱歉，跑偏了，咱们继续说，为什么说那邪门呢，就单说说我看到的一些东西。”
“我年轻时候啊，黑水村那边有几个朋友，我常去那儿跟他们喝酒，后来出了这档子事，就去得少了。”
“这村子也越来越奇怪，里面的人开始很少跟外边的人交流，一个个说话也藏着掖着，行为举止都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后来就有些谣言传出来，说那楚兰美的鬼魂根本没有停止杀人，整天都在村里游荡，更有人说，晚上从那村子周边经过，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唱戏声。”
“这些我都不信。”
“唯独有一回，我大概在寅时，天快亮的时候，从黑水村附近的山上下来。”
“碰着个人跟我借火，我低下头找火折子，左摸右摸那是怎么也找不到，那时我眼角一瞥，不知道是不是太暗的缘故，我居然觉得那人没有脚。”
“顿时我就一抬头”
老条的神情忽然变得大为震恐。
“奶奶的，那人不见了，整个山道上，就只有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