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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胖子这才对愣神的黄启说道：“瞧瞧，吃了没经验的亏了吧，镇魔使的身份，对付这等地方官吏最好使不过，试问谁又愿意被关到提刑司中去。”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忽然变得阴险，“跟妖魔关在一起，每年被逼疯吓疯的人可不少呢。”
黄启脸色戚戚然：“可是，拿官位压人，这不太好吧。”
“迂腐。”
“年纪轻轻的，做事讲那么多规矩干嘛，你跟人家讲规矩，看人家让你进门吗？”
“亏你还是个天星镇魔使，收集情报跟资料，本就是应该无所不用其极。”杜胖子不屑道，接着背手走进府衙里去。
一通数落，将黄启说得不知所措，木讷地踏着脚步跟了进去。
不多时。
一个衣衫凌乱，官帽都不曾戴齐整的男人慌里慌张跑进了衙门大堂。
看也没看清人，见到堂下背手站立的杜汶泽就拜伏下去。
“下官吴仁德，叩见掌使大人。”
杜胖子斜眼踹了他一脚，“瞎了你的狗眼！”
“大人在堂上坐着呢。”
吴仁德张着嘴，忙不迭挪至审案桌下。
“大大大大大人。”
瞧这慌乱的模样，刚刚准没干什么好事。
黄杨没有说话，好奇地抚摸着桌案上的惊堂木。
好半晌后，才开口道：“吴大人好雅兴，当差期间，还能想着练练字，不错。”
一卷字帖被扔下台来，砸在他的乌纱帽上。
吴仁德大骇：“这，这不是我的东西，定是有人栽赃于我，望大人明鉴。”
“呵呵。”黄杨嗤笑。
“吴大人的位子，还有不长眼的敢上来不成？”
吴仁德冷汗直流，却也拿不出话来反驳。
“再瞧瞧你这惊堂木，和这桌子，蛮新的嘛，看来凛县民风淳朴，连个报案之人都没有啊！”
陡然加重的语气，逼得吴仁德都快把头杵进地里去了。
堂下站立的黄启望着黄杨的一举一动，只觉其举手投足之间，便有一股说不出的威势跟压迫力。
可他明明看起来与自己年龄相仿啊，不仅气度上远胜自己，就连实力，说不定也在自身之上。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黄杨语气又淡了下去。
“白山村，此地吴大人可知晓？”
吴仁德呆在原地，明显是不知这地方。
眼看气氛又要冷下来，一个中年师爷连滚带爬地跪到他身旁，小声道：“大人，白山村，就是以前那黑水村啊，前阵子死了十几个官差的那地方。”
“啊。”
说起黑水村，吴仁德这才想起来。
两人赶忙告退，下去调卷宗去了。
很快，两人又匆匆折返回来，拿着两本卷宗，一本硕大，一本稀薄，呈于案桌上。
“大人，关于白山村的卷宗全部在这了。”
黄杨将厚的那本摊开。
“黑水村？”
吴仁德回应：“大人有所不知，这白山村在三十年前，就叫做黑水村，可是因为村子旁的那个黑水塘，出了恶鬼杀人的事件，因此黑水村就改名成了白山村。”
“恶鬼杀人？”
“这等事情没有上报吗？”
“当时的知县兴许是觉得晦气，怕影响仕途，因此未曾上报，再加之那恶鬼后来貌似也没再杀人，改了村名，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黄杨拄着手站起。
“白山黑水，这名字一听就不怎么吉利啊。”